站在鏡頭外的黃曉煙默默舉起了麻將桌,三點一線瞄準了一下——
“嗖——”
“啊——”
“哎喲喂!”
與拋物線軌跡擦肩的零三,隻感覺到了一陣陰風拂麵,屋子裏頓時寬敞了——不是因為少了張桌子,而是同時還少了兩個人。
黃曉煙拍了拍手:“終於清靜了。”
她忽然有些頭暈——之前沒太注意,這一次明顯了很多。
零三等著這種奇怪的感覺結束,才僵硬的轉身:“媽啊,我覺得你可能牽連無辜了。”
黃曉煙清點了一遍人數:“海星吧,似乎沒缺人。”
盯了一會兒地上零落的麻將,零三試圖暗示:“你沒發現還有什麼東西消失了嗎?”
黃曉煙不明所以:“什麼?”
零三背對著表情不善的人擠眉弄眼:“那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殺氣?”
“被扔下樓的沒有能殺了我的。”黃曉煙信心滿滿,但是看著白撿的閨女神情嚴肅多少有些動搖,不確定的又加上倆字兒,“大概?”
實在回天乏術,零三長歎一聲:“我不是針對誰,在座的你都打不過——當然,不包括我。”
車永泰、希紗,還有——西門雙壁。
黃曉煙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一個備注為“會長”的號碼。無人接聽,且一片安靜,聽不到任何的鈴聲。
她看向因為偷工減料幹脆沒畫五官的人:“你的手機⋯⋯”
“嗯。”
黃曉煙:“是不是⋯⋯”
“是。”
黃曉煙:“還在麻將桌⋯⋯”
“對。”
在曉煙媽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之前,零三挺身而出:“媽,其實你不用那麼敬業的,個別幾句台詞不念完也沒關係的!”
黃曉煙一向敢作敢當:“會長,我賠你一個手機吧。”
“說機不說吧⋯⋯”零三一縮脖子,連連擺手,“沒事沒事,你們說你們的,我就是條件反射。”
西門換回了友善的表情,溫柔一笑:“沒事。任務危險難免會有失誤,不用賠了。”
這態度轉變太快,零三險些沒刹住:“等等等等——西門你這區別對待要不要太明顯?”
西門保持著無可挑剔的笑容,小聲問她:“你覺得我以一敵二的勝率為多少?”
零三愣了好一會兒:“勝率不知道,不過我猜賠率應該很不錯——你可以押你自己贏。”
西門奇了個大怪:“我為什麼要押自己贏?”
零三安慰他:“萬一呢。”
“人生總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遠離賭博,珍愛生命。”西門翻到窗戶外麵,準備下去為手機收屍,“明天,更好的明天在等著我們。”
零三語無倫次:“且不說你怎麼開始客串警察的身份光是你這個台詞是不是有點串戲串到隔壁電烤鼠那邊去了?”
西門把小黃雞拿下來揣在兜裏,調整了一下姿勢:“有葉言在的地方,還是不要提‘賭’字比較好。”話落,他一躍而下。
黃曉煙手機裏傳來的一成不變的占線音,終於換了一句新鮮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