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聲音都是顫抖的:“一⋯⋯一碗?”
零三搖頭。
老板心沉下一截:“是十碗嗎?”
零三搖頭。
老板的心已經沉到底,視死如歸的發問:“你直說吧,給我個痛快的!”
零三看了看自己筆直的一根手指:“我要一直吃。”
“一,一,一⋯⋯”老板白眼一翻,直挺挺的躺在了廚師旁邊。
希紗舔了舔碗底,把小巧秀氣的臉從飯碗後抬了起來:“我們是不是不能繼續吃下去了?”
葉言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放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零三:“???”她怎麼覺得原話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您好,這裏是‘管飽拉麵’,xx街xx號,有兩個人昏倒在這裏了。哦不不,不是食物中毒,是⋯⋯可能是心髒病突發,希望救護車可以早些到。是的是的,我是這裏的顧客,會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西門已經給醫院打了急救電話,慢慢踱步到櫃台邊用手機掃了下二維碼付款,稍稍彌補了一下老板的損失。
“哎喲~~哎喲~~哎喲~~”救護車的聲音很快就在遠處響起,慢慢近了。
救護人員盡忠職守的拉走了病人——一共拉走了五個。
一個過勞,一個心髒病突發。
兩個暴飲暴食,一個血糖過高。
還有兩個人被後來的一輛救護車拉走了——一個穿著超短裙在氣溫零下的夜晚四處亂逛並且暴力拒絕醫生的檢查,一個在醫生建議預付一部分搶救費用的時候拿過餐廳的菜刀準備割出自己的腰子。
總之⋯⋯
最後隻留下葉言和西門站在寒風之中淩亂——
那一天,人們終於回想起了曾經一度被醫院支配的恐懼,還有那被囚禁於救護車中的那份恥辱。
“哢,哢,哢哢。”
西門聽到聲音,僵硬著動作回頭:“你在幹什麼?”
葉言把手裏的蘋果啃幹淨,蘋果核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裏:“俗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西門右眼跳動了幾下:“所以老人跟你說了什麼?”
“一天一蘋果,醫生遠離我。”葉言用桌布擦了下手,看著會長狂跳不止的眼皮認真的問他,“你知道右眼皮跳代表著什麼嗎?”
西門扯了扯眼角:“過度用眼導致的視覺疲勞,引起了眼部肌肉的功能性紊亂。”
葉言嘴角抽搐了幾下:“這麼說倒是沒什麼問題。”
“那你知道右嘴角抽搐代表著什麼嗎?”
葉言一愣:“什麼?”
西門瞥他一眼:“代表著過度用嘴導致了嘴部肌肉的功能,性紊亂。”
葉言瞪起一雙死魚眼:“你剛剛斷句是不是有點問題?”
“沒有,我怎麼會斷句有問題呢?”西門以學生會會長特有的優雅而和善的語氣回答。
某位學渣聲音哽咽:“你是不是以為學習好就能為所欲為?”
西門認認真真的看了他一會兒:“這位同學。”他看著葉言謹慎的戰略後退,溫柔一笑:“我覺得你說得對,剛好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
葉言一臉黑人問號。
但是為了避免多餘劇情出現不相關的廣告,導演決定提前結束這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