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庚扒在炭盆旁,汪懷錚半躺在榻上。
“離遠點,小心燙到。”
手機上跳出俞景蘇的消息,汪懷錚一邊看消息,一邊擺正身子。
「去花閣,替我見一下芙蓉。」
「林庚要帶嗎。」
「不用。」
汪懷錚看了看蹲在地上啃凍梨的林庚,起身走過去,用匕首撬開地板,彎腰探入地穴,拿出三隻手提箱——俞景蘇事先讓人藏在這兒。
林庚瞪著眼睛看她,驚得說不出話,尤其是汪懷錚打開那個裝著炸彈的箱子時。
“我等會要去四大樓,就送你到機場了。”
林庚點點頭,三兩下把剩下的半個梨吃了,拿起背包翻找著。
汪懷錚以為他在收東西,自顧自地聯係機場。
“喏。”林庚忽然遞過去一張門票,“四分之一決賽的。”
“那天我在衢荷有事啊…怕是來不及趕過去。”說著,把門票收進夾層。
送別林庚,汪懷錚折回汪家。
汪懷昭早在山口等她,懷裏緊緊抱著把苗刀。
汪懷錚遠遠地扔去一隻手提箱,轉身便走。
“等等!姐姐…這把刀給你。”汪懷昭撲到箱子上,朝著汪懷錚的背影舉起刀。
汪懷錚回頭看,風逼得她眯起了眼睛:“你的刀,給我幹什麼?”
“喝的是你的血,它不認我。”汪懷昭的手戰栗著,露出的手指泛著紫。
汪懷錚扯扯嘴角,走上前接過刀。
“當時那麼費勁地抓我養刀,到頭來竟成了我的了。”她調侃著,把刀背在肩上,“我忙得很…想投靠俞景蘇就自己去。”
汪懷錚很快消失在風雪裏,汪懷昭緊緊抱著箱子目送她離開。她顫抖著打開箱子,箱子裏除了一支手槍和金、銀幣外什麼都沒有。汪懷昭裏裏外外翻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找到一個金質懷表——向日葵紋樣,篆字:近衛。打開懷表,一抹金紅色靈力飛出,汪懷昭趕忙伸手去抓,俞景蘇的聲音浮現在腦海:除夕,千金求月。
花閣,地如其名,遍地是花,喝花吃花簪花。
尤其是芙蓉茶館!
汪懷錚不情不願地喝了芙蓉給的茶——蜂蜜芙蓉茶,茶幾上的芙蓉花碟裏擺著芙蓉花酥。
“就沒點別的嗎姐?”
“有啊,還有個蛋糕在烤。”芙蓉搖頭晃腦地回答,腦袋上的芙蓉花跟著晃。
芙蓉茶館的客人不多,芙蓉清閑得很,在灶台上鼓搗著,把汪懷錚晾在沙發上,汪懷錚閑得發慌,把俞景蘇給的行程表看了三四遍,和列表裏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誒姐!”
“嗯?”芙蓉停下動作。
“你真名是哪倆字兒啊?”
“福如東海的福,崢嶸歲月的嶸。”福嶸探頭去看烤箱。
“殿下問你要耳環還是胸針?”
“戒指行嗎?”
汪懷錚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發消息問了。
「俞景蘇:好好好。」
「俞景蘇:讓她自己去對接。」
“啊~找誰對接啊?”福嶸看了後很不滿。
“我等會把人推你。”
“還是你好,嘴一個。”說著就捧起汪懷錚的臉。汪懷錚趕緊抬手去擋,福嶸幹脆親在手上,然後擒住她的手在臉頰上又親了一口。
「汪懷錚:遇到女同了。」
「林庚:V你50告訴我你的故事。」
「俞景蘇:忍忍吧。」
福嶸興高采烈地把蛋糕端上桌,坐下後終於談起正事:“薑長老和隋先生都答應了,到時候丁香一起去。”
“哪倆字兒?”
“一樣的,你要跟她麵談嗎?”
“不用,你把箱子轉交一下就行。”汪懷錚把兩隻箱子拿出來,“一隻你的一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