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美愚者。
——《祖村往事·神職之密》
“所以，現在你能解釋一下了嗎？”肖羽良肖村長靠在辦公桌的椅子上雙手托腮，一臉嚴肅地看著孫傑。
“哦，是嗎，村長？”孫傑學著村長的樣子坐在對麵的椅子上扶額，也是一臉嚴肅道，“那要看你想知道些什麼了，是舊世界的徹底崩壞，還是新時代沒有能載我的船這種......”
“別耍寶了！”肖羽良降下一頭黑線，似怨似愁的氣息從他身上強橫地迸發而出，嚇得孫傑都打了個激靈，連話都利索了許多。
“就那啥，今天不是陸子明的例行檢查嗎？”孫傑在椅子上坐得端正，終於是老老實實地說道，“我就借此機會去驗證我一個猜想，然後再經過一係列不能描述的操作後，陸子明成功驗證了我的猜想，你能想象嗎？他居然成功了，而這意味著我們神職的存在以及本源能量的運用都是符合自然科學規律的約束下的，換句話說......”
“等會兒！”肖羽良打斷孫傑眼裏即將瘋魔的神情，略有心悸地看著眼前這位在中世紀肯定要被燒死的巫師，語氣緩和地問道，“你的猜想是什麼？成功的代價又是什麼？”
聽到這話的孫傑怔了一下，眼底的猩紅緩緩褪去，就像是還沉浸於昨夜的瘋魔一般，他緩了好久才說道：“陸子明，不對，騎士成功調動了除了本命靈劍外的其他相似材質的普通長劍，而其付出的代價是，靈氣幾乎被吞噬殆盡，力竭昏迷。”
肖羽良的瞳仁明顯晃動了幾下，閃爍著不可思議的色彩，過了很久，好像才終於消耗完這句話的含義後，他才吐出一口濁氣，道：“能調動除了蜉蝣外的其他長劍了麼......”
肖羽良雖然沒有見到現場，但他相信，如果自己親眼目睹這件事，那麼先前放在李卓恒身上的那些種種變化也無法讓自己震驚了。如果說李卓恒在一瞬間覺醒雙傳承是在挑戰肖羽良的價值觀的話，那麼孫傑激發了騎士原本不該具備的潛力，就是在重塑肖羽良的價值觀了。對，連打碎的概念都沒有，而是粗暴地，將他原本的世界觀給整個蓋住，吞噬了個幹淨。
“村長，你是怎麼看待這個世界的？”看著一臉呆滯，沒有下一步動作的肖羽良，孫傑小心翼翼地拋出下一個問題。
肖羽良從重塑的邊緣回過神來，看著孫傑那張頗有求知欲但卻過度勞累的臉，也隻是呆呆地喃喃道：
“你問我怎麼看待？”
“就是在你所認為的世界裏，你覺得那些所謂的凡人和我們這些所謂的神職有什麼區別嗎？”孫傑揮舞著雙手解釋道，眉頭凝成了一團。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問題，就像正常人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是正常人一樣，這似乎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但現在的肖羽良腦海裏隻剩下一片空白，他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或者說，他心裏早就有了一個答案，但他的身體和靈魂都在拒絕這個答案從自己嘴裏說出。
然後，這個答案就被孫傑無情地陳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