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一道長長的影子拖拽著,林越身心憔悴惶恐不安朝著家趕。
這是第幾個太陽落下他已經不記得了,看著手上拿著的一張黃符林越明白,作用不大或者說毫無作用。
“啊!”一聲尖叫引得路上行人望來。
“你沒長眼睛啊。”被撞的那位女士有些生氣的吼道。
可當她看到撞她的人一副病態隆重隨時要死的模樣便把到嘴的咒話收了回去,往後退了退離遠些隨後轉身離開。
“真的倒黴,剛下...”
後麵的話林越沒聽清,此時的他隻想盡快回家躲起來,因為太陽很快就要下山了,夜晚馬上就快來了。
哢噠...鑰匙插進門鎖裏的聲音。
林越打開房門衝了進去反身猛的將門關上並死死頂住。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啊!”
“到底想怎麼樣,我求求你別跟著我了。”
他跌靠在門背上坐下抱著頭哭了起來,抽搐著抹幹眼角的淚。
林越家就他一個人,父母在小時候就走了,從小是跟著外婆長大不幸的是在前幾天外婆也走了,辦理完外婆喪事後這個世界也就剩他了。
看著漆黑一片的房子摸索著燈將它打開,林越走到冰箱麵前從裏拿出一瓶水喝了半瓶又放了回去。
七點十五分...關上臥室門林越有些惶恐,剛坐到床上又立馬起來急忙把門反鎖上。
看著那扇老舊的木門他不知道能不能抵擋那個東西的闖入,至少有扇門心裏會踏實一些,但也隻是一些。
七點四十分...收起筆記本,林越猛的轉頭死死盯著那扇木門,仿佛能把木門看穿一樣
咽下口水,滿臉死灰色的林越走到鏡子前上下打量起自己。
短短幾天他發現自己驚人的憔悴了很多。
嘴唇發白麵上毫無血色,黑黑的眼窩就像是一具活著的死屍,撫摸著眼角又不禁流出淚來。
他今年才剛上高三,生活本久不如意卻被突如其來的東西跟上整天擔驚受怕的活著,不僅一次林越想過要不找個高點的地方跳下去得了。
他真的累了,從身體到精神沒一刻是放鬆的,真的累了。
躺著床上林越緩緩的睡下...
可某些東西不會這麼輕易讓他休息,隻聽哢噠哢噠...
“吱呀”一聲林越猛的睜開眼朝著門的方向看去,身體嚐試坐起卻沒反應。
那扇門被打開了!
瞬間林越瞪大眼睛滿頭大汗流了下來,想大口喘氣卻是無法控製身體肌肉蠕動一口氣憋在喉嚨裏發不出!
“吱呀..”門被推開一條縫卻看不清門外是什麼。
門外很黑,黑的徹底。
林越嚐試掙脫著想要找回身體的控製權可惜無濟於事,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鬼壓床了吧,身體動不了卻有清醒的意識。
“吱呀...”門又被推開一節,一隻手伸了進來。
它在上下摸索著像是在找電源開關,而此刻林越隻能看著,瞪大眼睛盯著什麼也做不了。
那隻手很普通,就像是平常的一隻手一樣普通。
它還在摸索著好一會後才停了下來,大概是知道這個離地麵隻有三十厘米的地方根本夠不到電源開關。
哢...哢...哢...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