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等等我,幹嘛,我欠你錢了?那你還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我。”劉威從後麵一路小跑追上秦觀,不滿的發著牢騷。
一提到錢秦觀就一肚子火,不搭理他,繼續走路。
“怎麼了,看你一副欲求不滿的德行,難道路上碰到個美女你上去搭訕,然後被賞了一巴掌?”劉威露出了解的欠扁嘴臉,拍拍秦觀肩膀,安慰道:“這種事情強求不來,要看天分的。”
秦觀怒了,“你丫混蛋能不能安靜點,老子被打劫了。”
“哦。”
“我是說被打劫了?”秦觀又重複一遍。
“聽說了。”劉威依舊漫不經心。
“泥馬,哥二十分鍾前被人打劫,你就知道了?”秦觀拳頭攥緊,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劉威迷茫的抬頭,“你不是已經說過一回了嗎。”
跟這個二貨根本就不能溝通,秦觀鬆開緊握的拳頭,無奈的歎口氣,撒丫子狂奔向學校。
“唉,等等,你還沒說打劫過程呢。”劉威醒悟過來,趕緊跟上。
拿這家夥的小白德性沒有辦法,秦觀努力做出一副怒目圓睜的表情,隨即又泄了氣,開始講述他早上的悲慘遭遇。
“今早起得有點遲,我沒吃早飯就去上學,路過三元胡同口,看到前麵一個女孩倒在地上·····”
劉威打斷插嘴,“哈哈,俺就知道是這樣,是不是你假裝去扶人家趁機摸她屁股,被人家扇了一耳光?”
“麻痹你還聽不聽?”秦觀抓狂。
“惱羞成怒了。”劉威小聲嘀咕道。
長吸一口氣,“作為一個新時代預備團員,碰到這種事你說上去幫忙扶上一把應不應該?”
“也不一定啊,除非那妞長得挺好看。”
秦觀默然:哥們當時真的沒那心思,雖然那姑娘長得還不懶,但——天地良心,我就是一時同情心泛濫,單純的想助人為樂的吖。
“我的手剛剛碰到她的胳膊,旁邊的小弄堂裏就衝出來三個混混,說我敢搶他老大的馬子,讓另外一個家夥吹哨子喊人弄我。”
劉威上下仔細打量了秦觀一番,略略失望道:“外麵看上去沒什麼傷痕啊,難道是內傷?”
“那個準備打電話的家夥被第三個人勸住了,而且是很誠懇的那種,當時我就覺得很不妙了,果然,那個勸人的家夥過來開導我,說他兄弟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如同家常便飯,給人放血也幹過不少回了。”
劉威鄙視道:“接下來是不是要私了,你出點錢給他當精神賠償,切,太假了!”
“那家夥說看我挺投緣,他幫我擺平這件事,請他們吃個早點就成。”
“你沒反抗?”
“翻了,沒敢抗。”
“神馬意思?”
“我翻了口袋,把所有家當都給他們了,沒敢抵抗,滿意了吧!”
“沒出息!那你豈不是還沒吃早飯,今天最後一次模擬考唉,不吃早飯肯定頂不住啊。”
秦觀熱淚盈眶,誰想到這家夥還能有如此體貼的一麵,“是啊是啊。”
“快走吧,要遲到了。”
······
教室裏氣氛濃重,大家都在做最後努力,希望自己現在看的東西待會能在試卷上出現。秦觀也不例外,雖然隻是模擬,但這次的成績將決定你屬於哪種陣營。
離高考隻剩個把月,那些距離本科分數線有點遠的學生,老師們已經放棄了,這一個月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尖子生保持水準,或者更上一層樓。
秦觀屬於那種搶救一下還能多活幾天的中下水平的貨色,前兩次模擬,一次達標一次失敗,再加上平日在班上也不夠活躍,就是哪天失蹤了估計得交錢時才會被發現。
兩場考試下來,秦觀被弄得頭昏眼花搖搖欲墜,咬牙切齒的暗罵哪個挨千刀的出的題,這次估計懸,雖然本著“會做的不失分,不會盡量多拿分”的原則已經超水平發揮,但看不明白的實在有點多。
講台旁一幫天之驕子圍在一起對答案,一些二線選手在一邊聽著,不時的露出一副懊惱的神情。
當年秦觀也是被人用敬佩眼神仰視的一員,後來由於家庭變故導致成績一落千丈,再後來想努力進步奈何差距太大已經補不上來了,就這樣半死不活的混著。
“你怎麼不去估算一下考多少分?”秦觀問劉威。
劉威不屑的撇撇嘴,“就憑他們?”
也是,這家夥偏科偏的非常厲害,理科無敵,要是在整個學校來一個理科排名的話,劉威能把第二名拉下二十分,要是試卷再難點的話,三十分也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