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橋別墅
窗外風雨交加,窗內一室旖旎……
“離婚——”
男人聽到聲音並沒有回應。
他的後背裸露在空氣中,半掩的被子掛在身上如同虛設,明明此刻做著歡愉的事,臉上冷漠的表情卻猶如冰窖。
看著身下的人用手遮擋住自己的雙眼,不去看他的模樣,他眼底隻剩下冷厲。
半晌
蘇木才有了反應。
她死死的咬著嘴唇,拿開胳膊,適應了燈光的照射才慢慢睜開眼。
她眼裏蒙著一層水霧,努力的不讓自己流出生理上的眼淚,等到一點一點的接受這場惡行,她才啞著嗓子開口:
“傅瑾言,我們離婚!”
聞言,傅瑾言停下了動作,從上而下睥睨著蘇木,“偏要在這個時候提?”
男人的身體燙的厲害,聲音也很沙啞。
前兩天感染了風寒,感冒發燒到現在還沒有好,醫生建議多運動運動,流點汗。
他很聽醫囑,最近每天都堅持運動。
隻是運動的對象變成了蘇木。
蘇木無聲的承受著,她渴望著傅瑾言,又不想是他,內心的雙重折磨快要使她瘋掉:
“那就等……結束再說。”
傅瑾言眼底暗了暗,伸手捏著蘇木的下巴,“看著我。”
蘇木很聽男人的話,水靈靈的眸子盯著他,來感受這場帶著恨意的歡愛。
……
結束後,男人很快洗完澡出來,腰部圍著浴巾,小麥色的膚色映入蘇木的眼簾,他身材高大健碩,胸肌,腹肌人魚線無一不證明男人經常鍛煉。
這副身材配上禁欲係爆表的顏值,簡直不要太完美。
“我們離婚。”
蘇木沒有過度沉迷於男人的外表和身體,她此刻是足夠清醒的。
“因為祁瀟回來了,所以這才迫不及待的想和我離婚?”
傅瑾言一條腿跪在床上,另一條腿撐在地麵,俯身在蘇木麵前,僅有兩指的距離。
那張常年禁欲的臉上,除了在床上會有一星半點的變化,其他時候再看不到他任何多餘的表情。
“你覺得可能嗎?蘇木。”
蘇木抬了抬眼皮,“結婚之前說好的,等蘇葉醒了我們就離婚,你不是一直想娶她?我淨身出戶,給她騰地方。”
傅瑾言冷嘲,“這麼大方,自己的丈夫還能拱手讓人。”
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挺識趣的一個人,給他們這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絕世佳話在一起的機會。
又怎麼不算大方呢!
可聽到男人這般態度說出來,蘇木的心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不見血,卻深入骨髓的疼。
不過蘇木還是笑著回應,“傅太太的位置多少人搶著當,而我隻是害的蘇葉躺在病床上,就輕鬆的做了四年傅太太,怎麼說都是我賺了……當初是你定下的協議,如今也是你食言在先,離婚後我可以離你們遠遠的,對你對我而言,何樂而不為呢!”
身下的床很軟,蘇木的臉頰此刻被男人捏的生疼,她隻能用力攥緊床單,每次提到蘇葉,他都像是變了一個人。
仿佛是在警告她這段婚姻,本來就是一個報複的幌子,打著結婚的名義,實則為了當年那場車禍,蘇葉成了植物人的一場複仇。
傅瑾言陰沉著臉,“終於不願意裝下去了?”
蘇木微怔,眼底閃過一絲愁緒。
“你不信我,我怎麼都是錯。”
他們相識了十五年,蘇木卻得不到男人一絲的信任。
那麼近的距離,蘇木覺得呼吸不暢,推了推眼前人,想要離得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