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六十四年,鎮國公府。
是冬日,前庭飄雪,將整院的生機都凝結成霜,漫天大雪,像是要把一切都傾蓋。
“停下,快停下......”
“怎麼?郡主主動獻身,哪裏還有討價還價的道理?”男人動作不停,四處點火。
床榻之上,女人香肩外露,衣不蔽體,可謂活色生香。
她麵色潮紅,眼神迷離:“傅漓,你不要太過分了。”
江宥寧出聲警告他,可話一出口卻不受控製地變了調。
他居上,睥睨著身下的她:“安分點。”
“你瘋了?這可是在鎮國公府!”江宥寧嗔怒地瞪著他。
傅漓似笑非笑地看她,未答。
一個時辰後,他才終於放過她,又恢複了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下床更衣。
“皇上那邊,還要勞煩傅大人替我父親美言幾句。”見他起身,她連忙支起了身子。
“郡主想什麼呢?本官何時答應你了?”傅漓穿戴整齊,行至床前,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江宥寧氣急,將身側的軟枕扔了出去:“混蛋。”
......
次日,韶華宮內。
“皇後娘娘,今年這禦花園的梅花開得真是好呢。”尚書夫人讚道。
皇後莞爾不語,隻是眼神若有似無地向江宥寧的位置上看去。
“往甯郡主去了何處?”
“回皇後娘娘,方才倒酒的宮女不小心,將酒灑了些在郡主身上,郡主現在正在偏殿更衣。”
聞言,皇後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幾分,聲音低了些:“裕兒可來了?”
“是,娘娘,按您的吩咐,太子殿下已經在後院等著了。”
皇後幾不可察地頷首,保養得宜的精致臉龐上多了幾分勢在必得的得意。
如今鎮國公府風頭正盛,若能將往甯郡主賜給裕兒,那便再好不過了。
一來又能替皇上分憂,二來又可給太子找坐靠山,實是妙計。
思及此,皇後的麵上又添上幾分笑。
韶華宮偏殿內。
二三個宮女正對著江宥寧上下其手,她蹙了蹙眉,平日裏習慣了明菊給她更衣,如今被這二三個人摸來摸去的,倒是有些不自在。
因著今日是皇後特辦的私宴,不便帶上明菊,前前後後便都是皇後的人安排著。
事畢,江宥寧狐疑地摸了下腰間突然多出來的一枚香囊:“姑姑,這是何物。”
“郡主,這是皇後娘娘賞賜的香囊,今日參宴者皆是有的。”
江宥寧不疑有他,隻是謝道:“那便勞煩姑姑替我謝過皇後娘娘了。”
“是,郡主。”玉婉應下,而後又對身旁的小宮女開口道:“珠兒,給郡主帶路。”
“有勞。”江宥寧道。
才沒幾步路的功夫,她便發覺有些怪異,香囊的味道讓她感到分外不適。
特別是小腹處隱約傳來幾分熱意,如觸電般令她發麻。
江宥寧雙手握拳,指尖深深地刻入掌心之中,隻得以此來讓自己維持理智。
她並非是未經人事的女子,如此情形,應當是被人下藥了。
至於在這皇宮之中能給她往甯郡主下藥的,除了皇後,再也沒有旁人敢幹得這事。
思及此,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尤其還是在這深宮之中,若是一步行差踏錯,那便是要萬劫不複了。
......
禦花園,千鯉池。
“蘇盛,母後命本宮來這千鯉池作甚?”太子薄唇輕啟,不解道。
暮色漸濃,餘暉清淺地灑落至男子如玉般的麵龐之上,眸色清冷,溫潤儒雅,融合在水天一色的冬景中,是為一幅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