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打底,上麵鑲嵌著各色的寶石。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放在一起卻顯得格外的好看和和諧。
魚淮看著鍾離馨兒喜歡,就繼續說了起來:“鍾離將軍是個不幸的人也是一個幸運的人,一生崢嶸,為的就是心中的一口氣,如今戰死沙場也算是滿足了他的心願了。”
一旁的鍾離馨兒微微垂著頭邊聽他說話邊思索著。
魚淮從自己的納戒中拿出了一個幹糧邊對鍾離馨兒說著邊啃著。
“鍾離將軍這一生沒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決定的,出生不是,身份不是,就連娶妻生子都像是在報答恩情一般,隻有上戰場這一件事是完全由他自己決定的事情。”
鍾離馨兒坐在一旁隻是乖巧的聽著,不再多發出一句聲音。
“這上了戰場的人,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是別人強迫著,衝上去做個英雄罷了。”
魚淮的聲音低沉,不知道究竟是在說鍾離武還是在說他自己。
“不過好在他還會有人記得,隻要有人記得他,他就不算是真正的死去。”
鍾離馨兒微微點頭,將手中的手釧握的更緊了一些。
魚淮笑了一下,將手中的幹糧分給鍾離馨兒一半,又伸手揉了揉鍾離馨兒的腦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它或許不是你自己決定的,但有著無限的價值。”
魚淮看著鍾離馨兒埋著頭,便不多說什麼,就往一旁走去。
鍾離馨兒抬手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抹去,她本來並不想要哭,但是眼淚根本控製不住,自顧自的往下流。
鍾離馨兒還就這樣帶著淚痕,手中揣著手釧和幹糧就蹲在城牆邊昏昏的睡了過去。
“魔族進攻了!”
鍾離馨兒是在一聲聲驚呼中醒來的,微微張開眼睛就發現了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蓋上了一張毛毯。
鍾離馨兒從城牆邊上爬了起來,看著城牆下麵的景象微微怔了怔。
不知道什麼時候魔族開始進行攻擊,不僅僅有魔奴扛著圓木衝著奉柏城的城門而來。
他們還推著巨大的投石器緩緩前行。
鍾離馨兒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了局勢的緊張,趕緊爬了起來準備戰鬥。
站在城牆上的她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直直的衝了過來。
鍾離馨兒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這才看清這個白色的身影是一隻巨大的鶴,這隻鶴上還站著一個人。
公良正之和白沐澤瞬間就衝到公良正之的身旁。
“哈哈哈,公良正之,你沒有想到吧,我還留了一手!”邢胎仙站在仙鶴上表情極其囂張。
公良正之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邢胎仙,你認為這樣就可以得到滿足?”
邢胎仙一臉得意,說道:“那是當然,公良正之,你好好等著吧,精彩的還在後麵呢!”
說完就指揮著仙鶴飛回魔族所在的區域。
“正之先生,現在該如何?”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稍有不慎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白沐澤身為領兵作戰的將軍,自然是希望將傷亡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