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是真的想去隔壁,隻是不想輸了這場口舌之爭而已。

對付這種占有欲不明顯並且觸發條件很奇怪的狐狸,還真是意料之中的有效。

要死就死在他手裏。

瘋得人心裏甜甜的。。。

即使不是被愛或者被喜歡,隻是被占有和在意,被這樣禁錮著腰和脊背緊緊抱在懷抱裏,依戀的心情也瘋長得不可抑製。

想……鬧。

想鬧,想惹他不高興,想看薄冰碎開,海水朝她洶湧,想要他的情緒為她而起波瀾。

哪怕隻是皺起眉頭。

直到發現他越是煩躁,就越是縱容,方肯罷休。

……

“會被威脅到是什麼意思?”

“會被威脅到是什麼意思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

“?”

“就是我如果我不聽你的,非要跟你對著幹呢?你會怎麼樣?你真的會被因為我而被威脅到嗎?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很高興……你因為我而被賤貨威脅到的樣子,是什麼樣子?”

……

對著幹……

哪個意義上的對著幹?

……

真該死啊,這條笨蛇,搞得他的腦子裏也亂七八糟的。

“那你已經看到了。”傅深一副完全睡過去了或者死過去了的樣子說,“就是現在這副死樣。”

“?”

她請問這隻狐狸的精神狀態?

“好奇心滿足了嗎?”

“?但是你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

“已經夠了。能讓你下這張床算我輸。”

“?”

“更別提邁出這扇門。”

“你在小看什麼?比起那個賤貨來說,我的實力對你來說毫無威脅性是嗎?我是一條毒蛇,有點敬畏之心啊你這個混蛋。”

“我可以不使用妖力。”

他竟然膽敢放出這等拽話。

林鳶要罵狐狸了。

傅深接著說:“我可以求你。”

“你……不對。啊?”

“嗯……好凶啊鳶鳶……存在感好強。”

傅深已經有了些困意,唇角卻微微勾起,扯開一個很淺的笑。

“被你威脅到了。求求你了,別去送死。我這樣說的話,你會非要去送死嗎?”

“本來就不會……不是因為你求我我才不會的!我隻是假設,萬一我會呢?”

他笑著輕輕揉了揉她後腦勺的頭發,話語裏意味不明,似有些玩味:“所以你是很喜歡胡思亂想一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嗎?”

有了人形後還真是鬧騰。

抱起來暖洋洋的,在慢慢升起的困意裏,明明還沒睡著,卻好似做了一個輕軟蓬鬆的夢。

如果是沒有好好考慮過下場的隨意招惹,那還真是討厭。

畢竟以往這個時候通常都比較想割手呢。

“怎麼會沒有威脅性呢?你這樣撲在我身上,又嬌又軟……不管是哪個意義上的對著幹,都很難不被威脅到吧?”

林鳶:“?????????”

他……他,他,這小子,他在說什麼。

“你下午跟我說……任務。”傅深問,“任務失敗的話,會怎麼樣呢?”

而林鳶完全回不過神。

她受到了衝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剛剛……”

失語了。

說不下去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臉已經燙得像剛燒開的水了。顫著唇眨了眨眼睛。

傅深唇邊的弧度擴大了些,伸出手。

“嗯?我剛剛?怎麼了?”

扯下了她身上礙事的大氅,手輕輕一揮,大氅就被遠遠地扔到了椅背上。

“!????你……!”

“嗯?”傅深扣緊了她的腰,翻過身來,把她壓在身下,低下頭,垂著眸子,看著她。

雪白的發絲垂落下來,鬆垮的裏衣隨著動作微敞,露出蒼白又明顯的鎖骨。

哪怕屈在她雙腿間的膝蓋再往前一寸。

……

但他卻隻是微微抬著下巴,俯視著她。

撫著她通紅的臉頰,發燙的手指壓過她的唇。

抱著她,卻不吻她。

像一堆正在融化的白雪,一邊在手裏捧著,一邊從指縫淌下來,握不住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