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從一棟破舊的老宅傳來。
屋內很小,兩室一廳,屋頂角落滿是蜘蛛網,牆皮還掉落許多,少年被男人一拳打在地上,嘴角滲著鮮血,
男人拽著少年淩亂的短發,把少年按在地上,一手開始解皮帶,聲音沙啞的恐怖:“你被老子帶回來,就是看上你這張臉,不給上,老子帶你回來養這麼大幹什麼?”
少年天生長的好看,有一種骨子裏帶著的野性,如今卻被磨平了棱角,眼眸中帶著無助和絕望。
——
“魏延,魏延。”
趴在桌子上的男生,抬起頭,頭發因為長時間的不打理,變的雜亂,雖然有些遮擋他的眉目,但是可以看出來男生的眼神淩冽,渾身都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
魏延看著祁河,淩冽陰沉的眸光才收回,懶懶的打了哈欠重新趴回桌子上,隻不過這次是頭側著盯著祁河。
“幹什麼啊小班長?”
祁河推了推眼睛,聲音溫潤如玉,倒是跟他本人很配,書生氣,甚至看著有點嬌弱。
“交作業,你不會沒有寫?”
作業?
這玩意老子八百年前都沒有碰過了。
魏延笑的吊兒郎當:“沒寫怎麼辦?”
祁河聽他沒寫,抱著一堆作業扭頭就走,沒有一點猶豫。
本來就是過來碰碰運氣,萬一他逮著哪個倒黴蛋替他寫了呢。
魏延是北槐高中的高三生,從高一開始,就是學校裏的校霸,一天沒個正經,頭發長時間的不打理,就像是大街上的流浪漢一樣,沒有人見過魏延的樣貌,就是光看身高,氣場就覺得應該是挺帥的。
至於祁河……
可以說是和魏延是兩個極端,祁河生性溫和,白白淨淨的,學習又特別好,家境也不錯。
說實在的,祁河就是長得太白淨了,又特別的瘦,看著身嬌體弱易推倒,都忽略他的腹肌,人魚線。
魏延見祁河走後,眼眸中的陰沉才逐漸浮現出來。
那個夢是真實的,一直纏著他的噩夢,就像是一把枷鎖緊緊的纏著他,告訴著他,這輩子他隻能生活在黑暗中。
他是一個孤兒,被養父領回了家,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初中畢業的時候,養父喝了一點酒……
要不是他奮力反抗,手摸到他的酒瓶砸了他的腦袋才跑出來,養父出來追他被車子撞了,但是現場隻有一灘血跡,沒有人,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死了最好……
魏延還在發呆,就聽見耳朵邊傳來幽幽的聲音。
“魏哥,逃課去啊~”
魏延像是受到了驚嚇一下,迅速的扭頭,銳利的眼睛中帶著警惕,看清楚人之後,無聊的說:“逃課,去哪玩?”
“網吧啊,我就差一局就升段了,得求助於魏哥。”男生可憐巴巴的說著。
“我沒錢。”
眾所周知,魏延沒錢,窮的要死,基本都是靠在外麵工地掙點錢,要麼就是心血來潮了,要點保護費什麼的。
“我請客,怎麼能讓魏哥掏錢呢。”
魏延一聽,嘴角揚起滿意的弧度,隨後審了個懶腰,懶懶的說:“走吧。”
結果人剛走到門口,就就撞上了送作業回來的祁河。
魏延看見祁河隻能怨自己墊背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還能被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