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昊祺笑了笑：“楚小姐，昊祺過來看看你，祝你早日康複。”
楚曉芸不搭理他，很快就別過臉，看著窗外：“爸，我不是說過，誰都不見嗎？”
“曉芸！”楚天林低嗬，“宋董好心來看你，你怎麼能這麼沒禮貌？”
“爸！”楚曉芸有些惱了，沒好氣地說，“我需要安靜，我是你女兒，不是你的工作助理！”
宋昊祺笑笑：“楚總，沒事。我就過來看望一下，馬上就走。”
“不好意思，小女最近……哎……也是對不住了。”
“楚總，我有些公事要找你談，不知道你能不能抽出幾分鍾的時間，給我次機會。”
“這……？”楚天林看了看自己女兒，他有些不放心。
“靖瑤，你在這裏陪一會楚小姐，我跟楚總說幾句，馬上就來。”
楚曉芸這才注意到站在宋昊祺身邊的江靖瑤，頓時臉色就變了：“江靖瑤，你來幹什麼？你是不是……”她臉色漲得通紅，礙於有宋昊祺在場，說不下去了。
“楚小姐，靖瑤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們以後也打算結婚。所以，請你放心，她會好好陪你的。”宋昊祺快速說道。
楚曉芸愣住了。
宋昊祺朝著外麵走，楚天林想了想還是跟著出去了，走之前對江靖瑤說：“那小女就拜托給你了，江小姐。”
江靖瑤在楚曉芸身邊坐下來：“楚小姐，你不要緊張，我也就是純粹過來看看你。”
楚曉芸這才緩過神來，咬牙切齒地道：“江靖瑤，你果然跟那個宋昊祺在一起了。”
“我跟尹牧之間，隻不過是合約關係。”江靖瑤說，“我跟他……”
她頓了頓，眼眸一垂，低聲道：“是沒有感情的。”
“嗬……”楚曉芸笑了，“你這算是什麼？你身邊有靠山了，現在是來耀武揚威了，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我落到今日的下場，都是你害的？”
“楚小姐！”江靖瑤蹙眉，幾乎要反駁，不過還是耐著性子道，“楚小姐，不要再想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好嗎？要多看看未來，畢竟，你愛的男人還陪在你身邊。”
“我愛的男人……”楚曉芸喃喃道，“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楚小姐。”
楚曉芸看著江靖瑤，眼裏一片死灰：“我感覺他不會回來了。”
“他去哪裏了？”江靖瑤一急，“他到國外出差了嗎？”
“也許吧。”楚曉芸說，“我純潔的時候，他都不喜歡我。而我現在成了殘花敗柳，他又怎麼可能喜歡我呢？”
“楚小姐，尹牧是一個重情義，守信諾的人。”江靖瑤說，“他既然已經選擇了你，自然會陪你走到底。”
楚曉芸苦笑：“是嘛。”
“看樣子，他是真的去國外出差了。”江靖瑤說。
楚曉芸卻不接話，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
江靖瑤也很無趣，站著就起身：“楚小姐，你要看開點，開開心心的生活。”
她想了想又道：“祝你幸福！”
“你就一點也不怨我嗎？”楚曉芸道，“是因為他幹爹，所以他才跟你離婚的吧？”
“楚小姐……”
“他為了保護你，寧願離開你。”楚曉芸晦澀地說，“我楚曉芸這輩子恐怕也等不到他這樣對我了。”
“你是說？”江靖瑤一愣，“他跟我離婚……”
不是因為他對楚曉芸的愧疚嗎？而是他幹爹在後麵對他施加了壓力？他說一切還有他，他是說過要跟她永遠在一起的。
那麼，那場車禍……她轉身就要往外走。
“江靖瑤，我為尹牧不值。雖然他不愛我。”楚曉芸在她身後幽幽地說，“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
江靖瑤低頭，輕聲道：“是……我知道，我不配！”
她知道尹牧過得很苦，但是她從來就不知道，尹牧在背後默默為她承受了多少。
江靖瑤拉著門把手，卻又轉身，問楚曉芸：“尹牧，他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
楚曉芸茫然地搖搖頭，咬著唇，幾乎是要哭了。被子下麵，那雙素白的手，都已經絞得手指發疼。
門一開，宋昊祺剛好跟楚天林站在門外。
“楚總，這樣我就跟靖瑤告辭了！再聯係！”宋昊祺趁機告辭。
兩人走出醫院大門，宋昊祺才問：“尹牧真的出國了？”
“應該是失聯了。”江靖瑤說，“不知道去哪裏了。那個車禍，我懷疑是他的幹爹做的。”
宋昊祺搖頭：“不可能。”
江靖瑤抬頭：“怎麼？”
“傅藝也在昨天已經回美國了。他是一個人來的，而且，尹牧已經跟你分開了，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江靖瑤垂下頭：“我不相信。”
“事實擺在眼前了，江靖瑤，你為什麼還不相信？”宋昊祺質問的語氣，卻是平靜的麵容，“難道你非要到最後一刻才……”
他頓了頓，道：“算了，總之你長個心眼就好。其他的，全部交給我。”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不說話，各自心事。
把江靖瑤送到她家小區門口，宋昊祺說：“你還是搬來跟我一起住。”
江靖瑤抓住他的手：“會不會是弄錯了，嗯，宋昊祺。”
“就算是錯。”宋昊祺說，“我們也要防患於未然。”
“有沒有可能是你……你的……”江靖瑤吞吞吐吐，“你媽媽那麼反對，她又那麼討厭我。”
“不可能。”宋昊祺很篤定地說。
“不是，你可能不知道。上次我親眼看到的……格菲她，被人碾過去的場景……”
“那個女人不是我媽做的。奪人性命的事，她還沒那個膽量。”宋昊祺說，“況且，殺了那個女人，對她有什麼好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警方抓住把柄，弄了一身騷。而且，當時我還在看守所裏，她怎麼可能有心思去做那事？”
“她自己親口跟我說的，說隻要我去見你，好好跟你說，她就送我一份大禮。”江靖瑤急急地說。
宋昊祺臉上已經掛不住，直接捏了她的手腕，往車裏拉：“你現在就跟我走。不行，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裏。”
“宋昊祺，你也是不願麵對現實！”江靖瑤氣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