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你的辦公室,辦公椅,電腦。”宋昊祺說,“好了,從進入這個辦公室開始,我希望你能放下一切私人情緒,專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的神情還真的變得嚴峻而又認真。
“是你逼我來的。宋昊祺,你現在跟我擺什麼董事長的架子?”真是沒見過這麼裝逼的男人過。明明是他強迫自己來的,可是現在搞得好像是她哭著喊著要在他身邊工作一樣。
“請叫我宋董,謝謝!”
還來?還來?還來勁了,是不是?
江靖瑤氣得跑到裏間,啪,門關上,落上了鎖。
宋昊祺看著江靖瑤氣鼓鼓地進門,他反而勾著唇角無聲的笑了。
江靖瑤,你猜得沒錯,我就是要“報複”你,你把我害得那麼慘,我一定要從你身上“討回來”,讓你心甘情願用一生來償還!
江靖瑤,你會成為我的女人,你跑不掉的!
心中又是大爽,剛在辦公桌麵前坐下,有人從外麵不客氣地推門進來。
宋昊祺皺眉,冷聲道:“出去!”
“大哥!”宋清虹尖聲叫道,“我凱瑞說,你把江靖瑤那個女人帶到公司來了?你帶她來做什麼?”
“她現在是我的助理。”宋昊祺冷冷地說,“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就出去。”
“大哥,你是不是腦子發昏了?”宋清虹氣憤地道,“這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居然為了她,付出了這麼多?”
“出去!”宋昊祺麵無表情地逐客。
“大哥,你太自私。你的感情是感情,難道我的就不是了嗎?”宋清虹崩潰地說,“你可以為了一個害你坐牢的女人,連詳昆的未來都不要。我為什麼連跟一個自己喜歡的普通男人交往都不可以?”
這一下,宋昊祺趕她走:“你見過陸凡了?”
“嗬嗬,果然是你。”宋清虹冷聲笑著,“果然你在背後做了些事。我說,他怎麼忽然要跟我分手,連我的麵都不見。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清虹,你要記住,我們再怎麼也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妹。我怎麼會害你?”宋昊祺無奈地說,“陸凡這個人,你離他遠一點,不然……連我都幫不了你。”
“嗬嗬……你說得倒好。”宋清虹仿佛是哭了,哽咽著,“你怎麼不離江靖瑤遠一點?”
“她跟陸凡不同。”
“對,她單純,善良。”宋清虹搶白道,“單純善良到把你害得送進了監獄,單純善良到玩弄著你的感情又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嗬嗬,大哥,你說我要是執意在一起,你幫不了我。那我也有一句話告訴你,你如果執意跟江靖瑤在一起,那我也幫不了你。”
“你什麼意思?”宋昊祺聲色沉沉。
“那些股份是我的,我想轉給誰就轉給誰,是不是?”宋清虹說,“你說陸凡不是好人,我偏偏要試給你看。”
她說完,就要轉身。
門再度被推開,劉雪玲站在門外,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搖搖欲墜:“你……你們真是要氣死我……”
宋清虹一看母親氣成這樣,也害怕了,跨步上前,把劉雪玲扶住。
劉雪玲盯著宋昊祺:“昊祺,今天有媒體的朋友打我電話,詢問你跟那個女人的婚期……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宋昊祺淡淡地說:“就如外界傳言的那樣,我要跟她結婚。”
裏屋的江靖瑤聽得也是渾身一顫,宋昊祺這是來真的?
劉雪玲聲音顫得沒了章法:“你……你開什麼玩笑?我們宋家怎麼可以要這樣的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宋昊祺的聲音冷了三分,“你說她是離過婚的女人嗎?我不也是離了婚的嗎?”
“什麼……她還……結過婚……”劉雪玲一下子就癱軟在地。
宋清虹焦急地喚:“媽媽……媽媽……”
宋昊祺冷冷地道:“媽,你別裝了,那時候我在看守所裏的時候,我就跟你們說得很清楚,我是不吃這一套的。”
劉雪玲很久才咬牙切齒地道:“當初,你為了保全江靖瑤把自己的百分之三的股份特意轉給宋昊磊,讓我們差點失去一切。我難道不該氣得暈倒嗎?怎麼,到了你眼裏,我是裝的?”
宋昊祺不出聲。
門後的江靖瑤心中大驚,原來……那時候宋昊磊拿了自己來要挾宋昊祺,所以才扳回了那一局。嗬嗬……可是宋昊祺,他是傻瓜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手緊緊抓住門把手,指甲掐進了肉裏,疼痛提示著她,此刻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媽!”宋昊祺平靜無波的聲音,“你知道我這個人言出必行的。她是唯一想要保護的人,所以,你們不要打她主意。以前是,現在依舊也是。”
“你……唯一……宋昊祺,你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劉雪玲被刺激到了,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她是你的唯一,那麼我這個媽,這個妹呢?”
宋昊祺冷聲道:“從你們把你們的利益和欲望強加在我身上開始,我就知道,你們是強大的,哪裏還需要我的保護?”
“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媽說話?”宋清虹說,“你信不信我去殺了江靖瑤?”
“你試試看。”宋昊祺陰沉地道。
劉雪玲卻忽然對著自己的女兒怒斥道:“你也給我閉嘴。你們一個個,真是要氣死我了。清虹,你剛才說要把自己的股份轉給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
“我……已經……”
“你……哎喲,氣死我了。我劉雪玲到底上輩子做得什麼孽,生了你們這兩個忤逆子啊!”劉雪玲倒在沙發上大叫。
江靖瑤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劉雪玲。
剛才這母子三人的談話,讓她心裏泛起陣陣漣漪。
原來……宋昊祺在背後為她做了這麼多事,她渾然不知,還總是跟他較勁。
宋昊祺皺眉:“清虹,你帶媽出去。以後沒工作上的事不要進來。”
“大哥!”
“昊祺!”劉雪玲從沙發上站起來,又恢複變成雍容華貴的婦人,“那個女人,隻要有我在的一天,我絕對不會允許她進宋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