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四,入秋一個多月,夜晚的雨還是有些微涼意的,褚洱跟朋友吃完飯約車回去。
車裏她眉頭緊鎖看向窗外,她伸出手在裏麵摸車窗外的小雨滴,而後掏出手機拍了外麵。次日一早急忙洗漱出門,跑到玄關處被褚母叫停:“小洱,早餐還在桌上,胃不好就得按時吃早飯,已經遲到了還著急這一兩分鍾”。
褚洱焦頭爛額邊回桌上往嘴裏塞三明治拿牛奶邊道:“遲到一分鍾多寫一個單詞”。後便聽到玄關處砰的一聲,褚母笑著搖頭。
到教室門口看到班裏熙熙一片,懸了一路的心終於放下了,她不禁想這破天荒的好事居然讓她給碰到了。剛想著覺得背後一涼轉頭隻見班主任徐珍正盯著她,徐珍看了眼手表,笑裏藏刀道:“遲到十分鍾,規矩不用我多說了吧”。褚洱也不沮喪答了知道後便回了座位,陳昕見她便嬉皮笑臉湊過來問怎麼回事,褚洱淡然道:“起遲了,讓個夢給絆住了”。陳昕撫著褚洱後背說“沒事,就十個單詞而已,哥包了”,褚洱翻了個白眼。
數學課,褚洱最討厭的科目之一,她聽的頭昏腦脹,突然想起了早上那個夢,不知怎麼的夢到了剛跟陳昕認識的時候。
楊英子是褚洱小學三年級就認識的,後來楊英子轉學,不到兩年時間褚洱也轉來了威市第二小學,楊英子給褚洱介紹了自己的好朋友許言和一個普通同學。
褚洱正好奇坐在斜右方那個看起來怯怯的女生就感覺到有人挽住她的胳膊笑說:“褚洱,她叫陳昕,跟我們一個班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玩”楊英子道。褚洱向陳昕笑了一下。
褚洱心裏默念“她叫陳昕”。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熟悉,但她們確實不認識,聽楊英子說陳昕戶籍地不在威市她是跟著爸媽的工作而變動學校,她家在明城,從來沒有來過這邊,而褚洱也從未出去過。
後來也許是因為兩人性格有些許相似,關係越來越好,相約要一起去威市中學。
正出神,一個粉筆頭向她扔了過來正中眉心,褚洱一激靈一下站了起來。台上老張見狀笑罵道:“看見沒,心虛了,在你們語文裏是不是可以用不攻自破形容啊”。講台下麵一片笑聲。老張說了兩句就讓褚洱坐下認真聽課了,陳昕見狀立馬撲上去問:“你今天怎麼回事啊”褚洱看她一眼道:“數學課太枯燥了,想起早上那個夢了。嘖,也沒什麼就是夢到跟某些人第一次見麵。”
陳昕有點愣,突然一下反應過來“某些人”是誰,沒來及想就撲上去質問“夢到我不好嗎,你又重新認識了我一次!”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兩人被請出教室了,外麵陳昕看著褚洱訕訕道:“咳咳,今天怪倒黴的哈”。褚洱白了她一眼。
放學,所有人都在急忙收拾書包回家,褚洱早就收拾好在等陳昕了,不知怎的褚洱突然出去了,陳昕見狀立馬喊道:“小洱小洱,等等我,我還沒好呢,就快了你別走。”無人應答。
陳昕嘴裏濃濃罵著褚洱,走到樓梯口突然有人哇一聲嚇她一跳,陳昕速度太慢,校園內隻剩零散的幾人,褚洱毫無顧忌的笑著往下跑,陳昕愣後反應過來立馬追了上去:“褚洱,你完了。”
到家,褚洱向褚母說了自己這一天的倒黴事跡,褚母笑的前撲後仰道:“以後上課還敢走神嗎褚洱,哈哈哈”。褚洱無言。
褚洱回了房間打開手機給陳昕推薦了自己最近喜歡的課外書籍,她沒什麼太多,太偉大的愛好,喜歡看書就是她並不偉大的愛好之一。放下手機定了鬧鈴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