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園繁花飄落。
灼燙的氣息似沾了蠱惑的香氣，縈繞在咫尺之間。
“徒兒想……想離師尊近一些……”
今墨終是不敢褻瀆心頭聖潔如雪的尊貴男子，紅著眼睛撲進美人師尊的懷裏，可憐兮兮的蹭了蹭腦袋，似在尋求一絲慰藉。
“徒兒總覺得師尊離的好遠好遠，明明眼睛是看著徒兒的，笑容是溫柔的，掌心是溫暖的，可……總是那般虛幻。”
“虛幻的像一陣青煙，沒有固有的形態，也沒有溫度。”
“師尊能不能答應徒兒一件事？”
今墨悶聲悶氣的哽咽著，顫動的肩膀瞧著可憐又脆弱。
黎夙皺眉，摸了摸他的腦袋，別有深意的應了一聲，“說來聽聽。”
“今後不管徒兒犯了什麼錯，師尊都不可以把徒兒逐出師門，也不能不要徒兒……”今墨咬著唇，滿眼哀求的望著黎夙，“求師尊應允！”
小家夥的如意算盤打的是真不錯。
黎夙眉眼彎彎，笑意不達眼底，淡漠的看著跪在他身前的妖族殿下，語氣冷淡且疏離，“若你欺師滅祖當如何？”
“以下犯上，又當如何？”
一連兩個質問，嚴厲的直接問懵了今墨。
欺師，犯上……
這都是他一直最想做的事。
雖然知道師尊說的和他心裏想的不是一個意思，但被這麼直白的問出來，他多少還是有些心虛慌張。
“師尊，徒兒永遠都不會傷害您。”
今墨避重就輕，他不想對黎夙撒謊，所以如此回答。
“徒兒也絕不會做讓您感到難受的事……”
據說第一次會很疼，他可以做被睡的那個，隻要師尊高興，讓他怎麼配合都可以。
今墨紅著臉低下頭。
說著說著，他竟有一種向師尊表白許諾的錯覺。
“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聲音突兀而起，好似隨風而來。
麵對打擾他與師尊溫情的不速之客，今墨紫色的瞳仁裏染上了一抹肅殺之意，卻又隱匿的極快。
他是師尊的客人，暫且不能殺。
今墨吐出一口濁氣，自黎夙身前起身，目光遙遙看向聲音的來處。
隻見著庭院長廊上立著一個玄衣鶴氅的俊挺男子，男子通身貴氣逼人，眉宇沉邃，深不可測，即便瞧不出半點修為，依舊令人心生忌憚。
“閣下不在偏院休息，怎得來了這裏？”
今墨一開口，敵意十分明顯，但禮數周到，挑不出什麼毛病。
葉淮殷唇角含笑，沒有回答今墨的話，視線一直牢牢盯在絕美出塵的白衣仙長身上，“師父說會等我，卻不告知我棲身之所，如今我千辛萬苦尋來了，師父又不願見我，可是我做了什麼惹得師父不快了？”
“誰是你師父！？”
今墨怒斥，臉色陰沉的瞪著葉淮殷，“師尊隻有我一個弟子，休要胡言！”
“原來是師兄。”
葉淮殷看了今墨一眼點了點頭，而後繼續無視他，上前兩步，與黎夙保持不遠也不近的距離，眉眼溫潤，嗓音沉穩，“離宮時，不知師父喜歡什麼，便隨意準備了一些小物件，您看過後，再罰我也不遲。”
“……閉嘴，不許你再喚‘師父’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