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拿著本子看了又看才還給周敏:“月照古今,山河依舊。好啊,這幾個字,寫得真是好極了。”
周敏也恭恭敬敬地接過了:“謝謝姐夫!”
傅忱認真道:“我看過宋先生仿寫雍正手書的視頻,彼時隻覺得宋先生書法技巧驚人。”
“前幾日偶遇單院長,也看到了宋先生錄的綜藝和捐的文物,更覺宋先生既有大才也有大義,這才冒昧請小周代為引見。”
傅忱算得上是清史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學者了,池夏也沒想到這位老教授居然會如此執著地來見雍正一麵。
當真是很難得了。
連被人伺候了兩輩子,覺得臣子覲見理所應當的雍正都難免為這份真誠動容。
誠心誠意地上前問好:“您這樣說太折煞我了,原該我們去拜訪您的。”
池夏一直笑盈盈地在一旁站著,等兩人寒暄完了才上前招呼:“傅教授,不介意的話到花園裏坐坐,那兒有新上的好茶,我給您煮一點試試。”
傅忱既然來池家的宴會,自然是知道池夏的身份和他們倆人的關係的,笑著拿出了一幅卷軸。
“茶就不喝了,倒是有一幅畫,想送給二位。”
除了在國學曆史上的造詣,傅忱最有名的就是他的書畫了,算得上是重金難求。
他原本是沒有表露身份的,但這幅畫一打開,眾人難免就被吸引了,等看清落款,再看到他本尊,俱是十分驚訝。
宴會場地原也不算特別大,不一會基本上全場都圍了過來。
林見微的臉色越發難看,章父偏還火上澆油:“你上回要花大價錢拍那個什麼鼻煙壺,不就是為了見他一麵麼?這會趕巧了,不如去問問你那個書的事?”
林見微狠狠剜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剛才的臉還沒丟夠?”
章林凡比章父更了解傅忱在學術圈的地位,恨得牙癢癢:“這姓宋的小明星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藥?各個捧他捧得沒邊了。”
傅忱的這幅卷軸不算小,周敏和他兩人合力展開,眾人都湊上來看,這是一幅花鳥圖。
花開結並蒂,喜鵲躍枝頭。
還題了一首賀喜結連理的詩。
雍正動容:“傅老先生太有心了,小子受之有愧。”
傅忱連連擺手:“我來就是為了見一見宋先生,乘興而來,盡興而歸,就是人生快事啊。今日是池先生的壽宴,我就不多打擾了。”
傅忱又特特向池仲澤道了賀,才由周敏先送著出去。
池仲澤在商界的圈子裏也算是大佬了,但從沒想過還能有這樣“國家級”的教授上門賀壽,著實賺足了體麵。
再看未來女婿,更是怎麼看怎麼滿意,拉過池夏就悄聲追問:“小臻這麼利害,你怎麼不早說?”
“這還要特地說麼?”池夏也跟他說“悄悄話”,笑著打趣:“再厲害也是您女婿嘛!”
池仲澤挑眉:“你倒是一點不謙虛啊。”
池夏失笑:“那是,您女兒我也是天香國色人才難得啊。”
池夫人被她逗得朗聲笑了起來:“行,有你爸爸當年那舍我其誰的自戀範了。我剛才就多餘去管閑事。”
她瞥了一眼章家三人:“走,帶你們見幾個要緊的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