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一行人一清早天微微亮,就都開始起床收拾準備出發。
不過大家心裏都隱隱有些擔心。
畢竟有那條江的前車之鑒在,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但是周圍說得對,不去看看又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所以當眾人坐在雪地車上時,其實他們心裏還是很忐忑〜〜
不過他們都沒有表現出來!
雪地車一路飛馳。
呀!這雪地車的油怎麼從來沒斷過呢,好奇怪啊〜〜開著雪地車的周雪莉,心底升起了一直以來都有的疑惑。
反正這是好事,管它的呢!
昨晚半夜下了大雪,雪麵都有些蓬鬆,雪地車駛在雪地上,車輪都陷了大半。
四人臉上都蒙得嚴嚴實實的,一路上連交談都沒有,有事情都是通過打手勢溝通。
越靠近大河,他們越覺得有一股寒氣逼人而來。
但,等到他們來到大河前的時候。
眾人都鬆了口氣!
說好的危險呢?怎麼感覺今天他們很容易就能過去了呢!
原來,整條大河都結冰了,但過河大橋的橋麵,跟之前的那條跨江大橋一樣,被大雪覆蓋了。
“我怎麼感覺之前的擔心都多餘了呢?”周雪莉停下車笑道。
楊醫生眼睛都笑眯了,可不是嘛,大河結冰了,河底看起來也沒有可怕的生物,甚至他們一路行駛過來時,沿河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能老天都想眷顧我們!”楊醫生笑道。
“我怎麼感覺,越是寧靜的表麵,越容易潛藏著風浪,現在的平靜可能隻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短暫的平靜而已〜〜”周圍感慨道。
既然在武力方麵超越不了表姐,我就該往其它方麵突圍〜〜
咦!怎麼感覺好像很有哲理的樣子!
眾人斜看了周圍一眼,齊齊收回視線。
這時候來打擊眾人士氣,欠揍!
沈清也下了雪地車,昨晚下了大雪,橋麵雖然被大雪覆蓋,但是她看不出來大橋之前的現狀。
她一想到之前那條大魚往橋麵噴水,讓過橋的人滑下結冰的大橋,然後再一口吞了,一股心悸就會從心底裏湧起。
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實在太可怕。
橋麵的大雪跟其它地方一樣,很蓬鬆,四麵八方都沒有風。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
忽然就見沈清雙手一凝,十道半米長的冰棱從掌心突起,隨後冰棱脫離她的掌心,疾速射向橋底下的河麵!
“嘭嘭〜〜〜”十道冰棱與結冰的河麵劇烈碰撞後刺耳的聲音傳來。
眾人往橋底看去,冰棱碎成了冰渣,結冰的河麵隻被冰棱射出了幾個凹點,這說明河麵確實被凍結實了,而且冰麵還挺厚。
“這是凍結實了吧!”周雪莉問道。
周圍嘴巴緊緊閉著,絕口不提剛剛那句“潛藏風浪”的話。
這是他第一次轉型發言啊〜〜
河麵都凍結實了,哪來的風與浪?
楊醫生眼裏倒是浮起一絲喜意,這是不是意味著過橋沒危險了?
沈清心裏一鬆,“我感覺應該沒什麼危險,不過大家過橋的時候,還是要盡量往橋中間走。”
眾人點了點頭。
兩連護欄都被大雪覆蓋,正常人一般都不敢走外沿吧〜
“那就走吧,這次我斷後!”楊醫生忽然道。
周圍也不甘落後道,“那我走前麵!”
男人該有的風度還是要有的。
沈清和周雪莉重新坐回雪地車。
車隊緩緩啟動。
但還沒走到一半,遠處突然也傳來了一陣發動機高速轉動的聲音。
眾人瞬間提高了戒備。
就見一隊雪地車隊從橋的對麵疾馳而來,這時候已經退無可退了。
兩隊人馬隻能互相提防著對方,即將迎麵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