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清洗自己期間，程寶寶也沒有閑著，下樓直接走了一個路口，來到了附近的商場裏。
做飯她是不行了，但準備些酒還是沒什麼問題，至於換洗衣服，程寶寶想了想，覺得楚湛的身形似乎接近自己爸爸，索性直接按照程景的碼子來挑選。
提著大包小包遊走在街邊，小心翼翼避過零散的喪屍後，程寶寶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第一時間突入，程寶寶看著下半身圍著圍巾的壯漢一臉懵，門口的女孩捂著臉羞的簡直像是想要當場把自己羞愧死。
“程寶寶，她是誰？”楚湛不滿的看著剛才還尖叫的短發女孩。
末世裏竟然還這麼大呼小叫，要不是這邊小區沒什麼人和喪屍，這女孩的性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楚湛對於這種會拖後腿的人沒有任何好感。
甚至，是對大部分女人都沒什麼好感，在他看來，還是更欣賞能夠有能力殺喪屍，又腦子清醒的人。
女孩躲在程寶寶身後瑟縮了一下：“我是來打掃衛生的。”
原來這就是被救了用勞動換食物的人。
楚湛了然，不想繼續了解下去，走過來接過程寶寶手裏大包小包的袋子。
看到還有男裝後，楚湛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覺得這小女孩還挺細心會照顧人。
然而，拿出來一看，從頭到腳乃至襪子鞋子都是純黑色的裝扮，總讓楚湛覺得莫名熟悉。
這種品味……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楚湛換完一身衣服後，就看到程寶寶坐在沙發上出神，聽到動靜後程寶寶回望過去，看到楚湛依舊是滿臉胡子拉碴看不清五官輪廓的樣子，忍不住蹙眉。
“你這什麼表情？是嫌棄你選的衣服太難看了？”楚湛不解。
程寶寶嗬嗬一聲：“跟個野人似的你穿什麼也不會好看。”
繼大叔之後又多了一個稱呼的楚湛。
“那你來幫我剪？”楚湛同樣嗬嗬。
卻沒想到，一聽這話，程寶寶立馬從手邊的袋子裏摸出刮刀和剪子。
“交給我吧。”
“……”合著你就是早有所圖！
楚湛被程寶寶按在浴室裏找了個小凳子坐下，被迫接受程寶寶的洗剪吹服務。
“外邊那女孩，你不會是救了之後一直跟著你吧？”楚湛想起了剛才廚房看到的身影，來做家務的女孩今天還包下了做大餐的任務。
程寶寶冷淡嗯了一聲，專心致誌剪頭發。
“解決了那個風係喪屍，你應該也不會繼續停留在這兒，接下來那個女孩你準備怎麼打算？”
楚湛不動聲色問。
程寶寶更莫名了，“我又不是她媽，我去哪難道還帶上她嗎？”
再說了，她去的都是危險的地方，帶個幫手也就罷了，楚湛的實力比自己厲害帶上無可厚非，但是那個隻會做家務的女孩，她憑什麼也要帶上？
救人，不代表負責一生。
隻是眼下需要這人，所以救了，但是要那女孩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或者價值僅僅如此，程寶寶覺得自己也算不上什麼慈善家。
楚湛滿意了，別的不說，他就不是很喜歡那個做飯的女孩。
雖然末世前這樣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會很得男人喜愛。
但是，世界變化的同時要是自己維持著一成不變的樣子，被拋棄也很正常。
見慣了太多生死別離，楚湛之所以一個人過，就是不想去再跟別人維持什麼新的友誼，創立新的關係。
自從離開白虎基地後，那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了。
多年的漂泊，渾渾噩噩的日子，似乎都沒讓楚湛找到人生新的意義。
暫時跟程寶寶走一路，也隻是莫名覺得這個女孩有趣。
足夠冷血，足夠無情，但又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純潔。
這不是天真爛漫的純潔，而是對於世間汙穢看透之後堅守本心的純潔。
等剪完頭發和刮完胡子，程寶寶兩手拿著工具呆立在原地，看著眼前有著一張俊美麵孔的男人，少見的有些反應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