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琳琅被楊夫人這一番話都驚呆了。
若不是這個楊媚和楊夫人長的相似,紀琳琅都懷疑這不是親母女了,她知道天下也有不愛兒女的母親,但沒想到還有這種作賤女兒的模樣。
若是一般窮人家為了生存也就罷了,可楊家是將門之後,官宦家庭啊。
而且如果私底下想送女兒高攀就算了,可大庭廣眾之下,光明正大的,紀琳琅的三觀再一次被刷新了。
她看向周圍的人,大家看到老夫人和澹台修拒絕,仿佛很是遺憾的樣子。
這些人並沒有覺得楊夫人和楊媚這樣的做法有什麼可恥的,在大家看來,楊媚一個五品官的嫡女,若是能給澹台修做妾,那是福氣。
甚至這會不少人本來就注意著澹台一家,想看著老夫人和澹台修的態度,若是老夫人和澹台修言語鬆動,或者接納了楊媚,那她們就有希望了。
畢竟納妾一事,有一就有二有無數個。
可惜,不管是老夫人,還是澹台修都非常堅定的隻要紀琳琅一個。
“楊夫人,人要臉,樹要皮。楊家也是將門之後,就算沒落了,也有根骨在,可你們把女兒養的跟樓裏的姑娘似的,媚上獻寵,我替楊氏的祖宗悲哀,也替我娘難過。”
紀琳琅說的很痛心,也一臉可惜的樣子。
老夫人也被楊夫人的話氣的很,什麼叫侍候的好就當個通房妾侍,侍候不好就當丫環使。
同為楊氏的女兒,看著自己的堂弟媳這麼作賤堂侄女,老夫人隻覺得自己的臉皮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成灰了。
“果然煙花之地的外室所出,上不得台麵,楊家的根子在你們這裏壞了。”
老夫人這話說的就重一些,楊夫人的臉皮就掛不住了,她委屈道:“大姑奶奶怎麼能這麼說呢,你自己過的富貴至極,哪知道娘家的苦。”
“請楊夫人帶你的女兒離開,楊家落敗也是你們無能,怨不得人。我娘沒有義務幫扶你們,不過是旁親罷了,守著祖宗大好的基業還活的如此委屈,不賣兒賣女就活不下去。不想想如何立起來,卻隻想著怎麼令祖宗蒙羞,楊氏祖輩勝鮮血和生命的的攢下來的名聲都被你們抹殺了。”
紀琳琅義憤填膺地說完,便站了起來,朝著老夫人鞠躬道歉,“娘,是兒媳衝動了,望您見諒。”
老夫人扶起紀琳琅,“說的好,這也正是我的心裏話,楊家日薄西山矣,我一早出嫁潑出去的水也管不了。”
老夫人雖是這麼說,但心裏打定主意回去調查一下楊家現在什麼狀況,自那個所謂的叔父棄武從文,又讓自己的兒子學文走仕途後,老夫人就再不關注楊家了。
楊夫人再厚的臉皮,這會也待不下去了,帶著女兒楊媚灰溜溜的離開。
師丞相和永寧長公主也在這個時候入場,永寧長公主正要帶著師丞相朝著紀琳琅這裏來,就聽到了唱報聲,隻得和師丞相回到座位上去。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唱報聲,大家齊齊起身山呼萬歲,朝著帝後跪拜。
皇帝神采飛揚,沒有半點的喪子之痛,還咧著嘴笑著讓眾人平身。
眾人起身後,奏樂一起,舞姬們便輕移蓮步而來。
【天啊,聖主,領舞的是師琳雪。】
棲桐寶寶的話一落,紀琳琅定睛一看,中間那個戴著麵紗的真是師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