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微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怎麼回事腦袋腫脹,酸痛。
向微月強撐著想站起身,可是怎麼也動不了。
她強撐著把眼睜開條縫,迷迷糊糊的看著四周。
天空漆黑隻有烏鴉在叫,風一陣陣吹過,把旁邊的草灌吹的颯颯作響。
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
森林被黑暗模糊掉棱角,遠遠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臉孔。
剛下過雨的黑夜裏,所有東西都很潮濕,樹木和泥土的皮膚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向微月不斷在心中想,“是誰在自己任務過程中出賣了自己?”
“丫頭,丫頭”向微月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叫自己。
“嘶~”向微月捂住肩上的傷口,眉頭攥成了一團。
一束強光從正頭頂射下,刺得向微月的眼睛生疼。
模糊中向微月感覺自己整個懸在空中。
越升越高。
離那刺眼的光越來越近,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溫暖,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是要死了嗎?”向微月最後在腦海中想。
“誒,你幹嘛呢,沒聽到導演叫替身嗎?”
向微月猛地睜開眼,皺了皺眉,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翹著蘭花指的男人。
“還愣著做什麼,聾啦”任祈依舊翹著蘭花指。
向微月打量著眼前的人,穿的挺像樣子的,不知道他穿的什麼異服。
臉倒是長的挺好的,不過說話的聲音,怎麼那麼像皇宮裏的…太監?
向微月看著覺得他很別扭,怎麼不男不女的?他是怎麼做到又好看又醜陋的?
向微月看了看四周,“自己什麼時候被帶到了街上?
這裏的人放著好好的酒樓不去怎麼都圍到街上?怎麼還有的人衣不蔽體?”
“這是何地?”不知道是哪裏,自己的同伴不見蹤影,向微月擔心那些殺手再追上來,於是收起大家閨秀的矜束,聲音也冷淡了些。
“什麼何地,快點吧。”不等向微月反應,任祈就拉著向微月向前走。
邊走邊說,“衣服既然已經換好了,那你也看過今天的劇本了吧,”
他瞥了瞥向微月身上的夜行衣,繼續說“嬗姐今天下午沒來,你做替身的也不上點心,不過也沒多少戲份,就是刺殺王爺反被追殺,從房頂上摔下來的一場戲,你蒙著麵也看不出來,況且到晚上嬗姐應該就會來了。”
到了…
“於導,替身到了。”任祈笑的諂媚。
向微月直挺挺的在那站著,冷眼看著於年。
“這誰找的人,怎麼這麼沒規矩,”於年看了一眼冷著臉沒打招呼的向微月,形象倒是挺符合的,“算了,算了,也就你了。”
任祈輕推了一把向微月,“快去,加油哦”說著還做出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對著向微月wink了一下。
向微月感覺自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呦,顧壹楠,你小子來了,剛好下一場就是你的戲,準備一下。”
向微月順著於導的眼光看過去,迎麵走來一個男人。
他生的很是好看,五官淩厲,每個五官都像是細心雕刻過的。
向微月看呆了,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
向微月作為資深顏狗,在家一直被父母教導“大家閨秀要矜持”就算了,她的丫鬟還一直看著她,害的她在街上看到好看的男人都不敢多看。
現在,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帥哥就在眼前,不看白不看好嘛!
別怪向微月神經大條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犯花癡,要怪隻怪顧壹楠太好看了!!
別看向微月在北國是個職業殺手,但是!愛美之心人人有之!
向微月覺得自己在理不用怕!
況且,自己蒙著麵,就算到時候東窗事發,誰能指認她?
想到這,向微月的目光赤裸裸的盯著顧壹楠。
會是向微月的目光太過赤裸,顧壹楠看向了她。
在看到向微月的那一刻,顧壹楠目光滯了一下,呼吸也亂了,珀色的瞳孔微微放大。
“阿月?是阿月來了嗎?”
雖然蒙著麵,但是她的眼睛他永遠也不會忘。
她的眼睛永遠是那麼的明亮,皎潔。
像天上的月亮。
“沒準備好嗎?”見顧壹楠不回話,於年又問了一遍。
“不用準備了,開始吧於叔”顧壹楠平複了一下自己。
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輕起薄唇,淡淡地說。
她怎麼會來呢?她怎麼能來呢?顧壹楠心裏生出幾分苦楚。
“就喜歡你不墨跡這性子。”於導伸手點點顧壹楠。
“來燈光,攝影準備,”看向微月還在那愣,“負責吊威亞的人呢,趕緊給這弄上。”
“對不起,對不起,導演這就來。”工作人員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對著向微月一頓搗鼓。
向微月站在那,悄悄打探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