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醫生的腦海裏,卻始終是梓萱給他看的那份行醫執照。他想不通很多事,卻也很期待未來會怎樣!
經過兩個多小時,梓萱總算是到家了,也許是身體缺乏鍛煉了,她覺得好累,一進家門就倒在了沙發上。想想羅耀輝白天的電話,為了不讓他發現她在工作,她還是決定給他打過去,答應去墨爾本。
“哦,那你什麼時候過來?”他問。
“過幾天可以嗎?四天後,我就過去看你!”她說。
他突然不自主地露出了笑容,便囑咐她一個人注意安全之類的,掛斷了電話。
沒想到這家夥真的變乖了,奇怪!他心裏如此想著,卻很是歡喜。
第二天、第三天,梓萱的工作依舊,接待前來應診的病人,因為人手太少,程醫生擔心自己出診之時有病人來,便留著她在診所。而她在沒有病人來的時候,就在檔案室裏翻閱著居民們的病曆記錄。
她覺得自己剛上班沒幾天就請假很不好,可是因為答應了羅耀輝,她隻得硬著頭皮跟程醫生說“我家裏有點事,可能要請幾天假”,程醫生也沒多問,隻說“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應付,你先把家裏的事忙完!”
當羅耀輝派人把梓萱從機場接到他住的公寓,他自己卻不在。接她的人說,羅耀輝正在開會。她對他這種工作狀態早就習慣了,便一個人在公寓裏等他。
每一間房間她都轉到了,她很清楚自己在看什麼,卻又覺得自己的行為異常可笑。他會把和別人廝混的證據一直保留在她到來之時嗎?她歎了口氣,趴在窗口望著外麵的景色。陰沉的天空好像馬上要下雪了,遠處的亞拉河也不是很清晰。
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就這樣睡著了,屋子裏的暖氣好舒服。
他回來的時候,外麵真的下雪了,他沒有開燈,卻是一直站在門口望著窗口的她。不知她是坐飛機累了,還是等他等累了,竟然就那樣睡了。他微微笑了,輕輕朝著她走去,親了一下她熟睡中的臉龐,她卻醒了。
“啊——”她被他嚇了一跳,卻又揉著眼睛問,“你工作完了嗎?”
他點點頭,說:“走吧,我們出去吃飯,我訂好了位子!”
“就這樣走?”她問,言下之意是要不要換正式的服裝。
“走吧,是一家很不錯的餐館,嚐嚐墨爾本的意大利菜,和美國有什麼不同!”他說道。
她便去浴室洗了把臉,跟著他走了。
果然間小餐館,如果不是自己親自來品嚐菜肴,光是看餐廳外的裝飾,她哪裏知道這裏的菜色如此美味?
“我明天晚上要見個人,你陪我去一下,然後我帶你去玩,呃,去菲利普島看企鵝,怎麼樣?我想這是你的喜好吧!”他說。
她看著他,想了好久才問:“你找我來幹什麼?”
他險些把咽下去的酒又噴出來,很不悅地問道:“你那麼不想見到我嗎?”
“去死!”她也不高興了,“你叫我來,又不說是為什麼,我就不能問一下嗎?”
他盯著她看了一眼,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反倒是問她“你最近在做什麼”之類的,她哪裏會把自己工作的事告訴他?把陪著婆婆做的事跟他講了一遍。他聽著隻是點頭。
雪越下越大,走出餐館,他說“這樣的雪,正適合去看企鵝”,她抬起頭望著天空,歎道:“好像以前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情形啊!”他握著她的手望著她。
“在美國的時候,聖誕假期去看你的時候,經常會有這樣的天氣。”她說。
他沒有說一個字,隻是攬過她的身,低下頭深深地吻著她。或許是因為潛意識裏也在思念他的緣故,她主動踮起腳讓自己更加接近他。
雪花無聲地落下,將他們緊緊包圍。
過了好久,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望著對方時卻感到那樣的羞澀。
他隻開了床頭的一盞燈,如同在家裏一樣,那樣溫柔的燈光映照著她嫻靜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