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隊,說起來,有個案子我老是聽我的老朋友提起。”

杯盞交錯間,萬局長飲了幾杯燒酒,臉有些紅,酒意上頭,話匣子就關不住了。

“有個人老是去派出所報案,說一個朋友被人害了卻偽裝成自殺,成天纏著他們,可棘手了!”

佘青山心神一動,這個案子怎麼透著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會跟他想的是同一個案子吧?

“是盛大的大學生自殺案?”

“你怎麼知道!”

萬局長微微瞪大了雙眼,他隻是想到境遇相似的一個老朋友就忍不住說起了這個案子,但佘隊怎麼好像對這個案子頗為熟悉的感覺?

“聽說過。”佘青山沒有透露出這是經他手辦的案子。

“也是,當時還鬧得挺大的。不過要說是他殺,卻又找不到一個目擊證人,也找不到證據,這件案子難就難在這個地方!”萬局長起了嘮嗑的心思,就想說個痛快。

佘青山沒搭話,靜靜地等著萬局長再說些什麼。

果然,萬局長沒隔多久又說了起來,“倒是有個奇怪的事,跟那個男生同一個宿舍的室友因為發燒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說了一句‘死了才解脫!’,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男生自己說的。”

那個室友發燒吃了藥所以一直昏昏沉沉的被厚厚的蚊帳擋住了,所以沒人注意到他,剛好在警察到達現場之前,他硬撐著去了醫院,因為引發了肺炎,住院了好幾天,等他再回來時,案子已經結了,他也早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他想起這這些事來,還是因為易淳找上了他。

佘青山才發現他們居然遺漏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不確定?所以有人進去過他們宿舍嗎?”佘青山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刨根問底的氣勢。

“那個人說他出去的時候,門是開著的,而魏響是有鎖門的習慣的。”

“合理懷疑有人用鑰匙開了門或者是魏響主動替那人開了門,最後那人忘了關。”微醺的萬局長思路反而更加清晰,說起案子來也是滔滔不絕。

滑了半個多小時,他們都有些累了,便決定休息一會兒。

“我們來堆雪人吧!”聶子吟前天和方延生實踐了一下,這兩天手癢得很。

所以這會兒沒事幹就想著繼續她的堆雪人大業。

方延生這個寵妹狂魔沒有意見,而作為好朋友的卉瓷也沒點了頭,其他人更是不會反對。

於是無聊的幾個人開始認認真真地堆起了雪人。

“咚!”

卻不知是哪個人先扔了雪團,他們自動分為兩隊,轟轟烈烈地打起了雪仗。

“好你個小妮子!居然連自己哥哥都砸!”被砸了頭的方延生氣急敗壞道。

“誰讓你自己不躲開的!”聶子吟理直氣壯道。

然後,他們就你一把,我一把地鬧了起來,卉瓷被動地參與到了戰局中,

場麵一時熱鬧得很。

“樾哥,你竟然偷襲!”原瀟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本正經使壞的聿良樾。

“過年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引了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尋樂子小分隊更是玩得不亦樂乎。

“瀟兒,我咋沒發現你原來這麼恨我呢?”

一戰稍歇,方延生就衝扔他扔得最多的原瀟發難,把原瀟整得麵紅耳赤。

在房嶼和聿良樾的保護下,卉瓷竟然是渾身上下最幹淨的一個。

池嫻顧著看房嶼,被殃及池魚,雪也撒了不少在身上。

看到大家狼狽的樣子,一起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們竟然還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頭。”房嶼忽然開口。

眾人一頭霧水。

“什麼頭?”離他最近的池嫻疑惑道。

“雪人的頭。”房嶼低笑一聲,補充了一句。

大家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明白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

原來是方才混亂中,方延生一腳踩在了好不容易捏好的雪人頭頭上。

大家微懸的心才放了下來,方延生怕怕地捂住胸口,道:“沒想到嶼哥這麼正經的人也會跟我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