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感到無比的絕望,對她來說,這種肮髒無時不刻不在淩遲著她。

這時,一個石塊砸向了男人即將親上卉瓷香肩的頭。

卉瓷趁此機會,拚命地撞向男人的下巴,男人吃痛鬆開了手。

卉瓷拉起地上的林虎就要跑。

男人怎麼可能會任由到嘴的鴨子飛了,捂著下巴就要來抓卉瓷。

卻被一個淩空而來的腳阻隔開了。

“聿良樾,帶林小姐走!”

佘青山很快和法祥纏鬥在一起。

聿良樾看到法祥對卉瓷上下其手的那一幕,無盡的怒火幾乎要把他淹沒。

擔心法祥追上來,他也來不及多說,一把背起林虎,拉著卉瓷的手就迅速離開。

被佘青山纏住的法祥眼睜睜看著卉瓷被人帶走,頓時發了狠。

佘青山被他打傷了好幾下,法祥絲毫不留手。

爭鬥過程中,法祥掙脫開佘青山後,立馬就去追聿良樾他們。

越是著急,就越容易出錯,聿良樾背著林虎踩到了一塊石頭,腳一歪兩個人就滾到了草叢裏。

“梁越!”

卉瓷一驚,手心急得直冒冷汗。

她顫抖著撲進了草叢裏找人。

法祥追了上來卻沒看到人,猩紅的眼睛掃過發黃的草叢,頓時獰笑著步步逼近。

卉瓷咬牙屏住呼吸,聿良樾也捂住了林虎的嘴。

好在佘青山趕了過來,他勒住法祥的脖子,讓他無法行動。

聿良樾喘息著,對卉瓷說:“你和小胖子先走,我留下來幫忙,快!”

卉瓷明白自己留下來也隻是累贅,所以點點頭拉著林虎就連忙往路上跑。

聿良樾不顧腳踝的嚴重扭傷,從草叢裏跛著一隻腳跳出來,用手肘拚命地撞擊著法祥的腹部。

法祥吃痛,奮力掙紮著。

佘青山用力箍著他的脖子,但很快就被法祥大力掙脫開。

聿良樾也被法祥一腳踢開,他忍痛直起身,卻隻能眼看著法祥瘋狂地毆打佘青山。

“住手!”一聲高喝傳來。

原來是萬局長帶人趕到了。

可神態癲狂的法祥怎麼可能會輕易地住手!

幾次警告無效後,小林在萬局長的示意下,打中了法祥的右腿,隨後他們上去銬住了他。

法祥還想再掙紮,卻還是被製服了。

“快救人!”

萬局長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滿臉泥血交混的佘青山和脫力看過來的聿良樾,連忙讓人把車開過來。

佘青山和聿良樾被抬上警車時,卉瓷正臉色蒼白站在一旁。

“你擱這幹啥呢?”

林愛軍扛著鋤頭從地裏回來,就看見了驚慌失措的林佳躲在門後。

林佳身體一僵,剛才的事她不敢跟別人說,但要是林虎出了事,她爸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我,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在村口打架,被嚇到了。”

“你弟呢?”林愛軍沒有當回事,隨口問了句林虎的下落。

“他去找林卉了!”

林佳眼神閃躲,但林愛軍並沒有注意到。

“臭小子!又亂跑!”

林愛軍累了半天,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而唯一的兒子卻三番五次去討好白眼狼侄女,心裏的不悅愈發濃重。

林佳見林愛軍沒有追究,才鬆了一口氣。

林卉,活該她倒黴!

她又想到林虎,自己的親弟弟,他非要多管閑事,就不要怪她這個當姐姐的不管他!

“樾哥!”

方延生一路狂奔到醫院,連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聿良樾傷得不算重,就是腳腫得厲害,方延生到的時候,他正坐在輪椅上。

“樾哥,都怪我!”

方延生自責得快要哭出來,如果他當時也在,就不會讓樾哥傷得這麼嚴重了!

“跟你沒關係,別想多了。”

聿良樾受不了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隻好解釋道。

“樾哥,你要是殘了,我會負責你一輩子的!”方延生信誓旦旦地保證。

聿良樾扶額,“別了。”

“誒,嫂子呢?”方延生發現卉瓷竟然不在病房裏。

“她有事。”

聿良樾垂下眼瞼,身上的氣息冷了幾分。

方延生察覺到不對,盡管很好奇,還是沒有開口問,在看眼色這方麵他可不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