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方延生提議去滑旱冰,聶子吟舉雙手讚成,其他人也沒有意見。

他們幾人一共開了三輛車來,為了避免尷尬,原湘依然和祝言彬坐她家的車,方延生和駱淨一輛車,聶子吟有好多悄悄話想跟卉瓷說,所以跑到了他們車上。

於是卉瓷拒絕了聿良樾為她拉開的副駕駛車門,和聶子吟上了後座,留下愣在原地的聿良樾和易辭大眼瞪小眼。

易辭一言不發地上車並係好安全帶,聿良樾莫名感覺堵得慌。

“卉姐姐,今天這身打扮的風格跟以前不一樣啊。”聶子吟摸了摸卉瓷微卷的發尾,驚歎道。

以前她看卉瓷總覺得她像個不染凡塵的仙子,一瞥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極致的嫻雅婉約,尤其是穿旗袍的時候,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一樣,現在換了一種風格,倒是染上了幾分俗世的煙火氣。

卉瓷微微側身,道:“我的室友,改天介紹給你認識,她為人很仗義的。”

想起池嫻氣鼓鼓為她打抱不平的模樣,卉瓷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聶子吟看卉瓷笑了,忍不住吃醋道:“哼!難怪這麼久一點都不想我,原來是有了新朋友!”

“你吃醋了?”卉瓷眉眼盈著淡淡的笑意問。

“明知故問,我不管,我要跟你天下第一好!”聶子吟耍賴道。

卉瓷秀眉輕挑,道:“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聶子吟看出她眼中的戲謔,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們倆好肉麻哈哈哈——”

“你會滑旱冰嗎?”聶子吟話題一轉又問道。

卉瓷抬眼道:“不會。”

聶子吟一雙小鹿眼水汪汪的,雙手合掌拍了一下,道:“那正好,我來教你,你要跟我更加好!”

“好。”卉瓷抿唇笑了笑道。

“哎,卉姐姐,你知道良樾哥哥在學校裏的事嗎?”聶子吟瞥了瞥正在開車聿良樾,壓低聲音湊到卉瓷的耳邊問,眼裏滿是想要告狀的渴望。

卉瓷知道她憋不住,於是配合地搖了搖頭。

“走到哪裏都有女孩圍著他噓寒問暖,前幾天他上課的時候還被女孩子表白了呢!”聶子吟自以為悄咪咪地說。

“是嗎?”卉瓷淡淡地問。

聶子吟一點也不給聿良樾兜著,小嘴叭叭的說著。

“還有人蹲在校門口送熱水罐給他暖手!”聶子吟說得繪聲繪色,好像是她親眼看見一般。

“聶子吟!”聿良樾暗含警告地叫喊出她的名字。

起初聿良樾確實沒注意她們在聊什麼,但說到後麵,聶子吟有些激動,聲音就大了起來。

聽了這一聲,聶子吟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把她家良樾哥哥被追求的糗事全都抖落了出來。

她吐了吐舌頭,道:“當然這些小把戲良樾哥哥肯定看不上,他一個都沒收!”

卉瓷沒把這些放在心上,問聶子吟:“你很會滑旱冰嗎?”

“嗯!以前我哥老愛帶著各種各樣的女孩到旱冰場增進感情,又怕被舅舅罵,便帶著我一起去,一來二去的就熟練了。”聶子吟頗有些驕傲地說。

聿良樾聽見卉瓷漠不關心地轉移話題,心裏有些失落,他就那麼不值得她在意麼?

卉瓷對聶子吟道:“那待會你教教我吧。”

“好!”聶子吟一口答應了下來。

有人分散注意力之後,卉瓷這次坐車沒有感到很難受。

車窗外寒風吹打著,內外溫差明顯,窗戶裏側多了些白茫茫的“膜”。

穿過條條街道,車子終於停在了雲市最大的旱冰場前。

大門口的上方焊著雲市旱冰場五個大字,為了顯眼還噴上了紅漆。

“老李,八個人!”方延生朝裏麵招呼道。

他是這裏的常客,跟老板很熟,而且說到底這個旱冰場也是莊家的產業,莊家雖然不似原家、聿家、方家實力那麼強盛,但在雲市也是不容小覷的,旗下經營著很多歌舞廳、電玩城、遊樂場、電影院之類的娛樂場所。

最初方延生跟莊學凱認識就是因為他在這裏和別人起了矛盾,加上方延生本就愛出入這些娛樂場所,最後就順理成章地和莊學凱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