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雲岸那塊地要開發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攬著一個白淨羞澀的年輕女人意味不明道。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趙思青抬眸笑了一下,轉動著手上黑色的小葉紫檀手串。

“怎麼樣,趙氏這次肯定要拿下了吧?”西裝男伸手捏了捏年輕女人的臉,笑著說。

“老爺子打算建一個桑拿洗浴中心,說肯定能掙大錢。”包廂裏彩色的光打在趙思青略顯陰鬱的臉上。

“趙董的眼光好,我們秋家入個股如何?”西裝男大笑了一聲,吊兒郎當道。

“聿家的事?”趙思青略顯涼薄的單眼皮下盛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傲慢。

“那就這麼說定了!”西裝男狠狠地在年輕女人臉上親了幾口,女人靠在他的懷裏臉色泛紅。

出了包廂,秘書小心翼翼地覷了眼自家老板的臉色。

“少爺,這事要先跟董事長彙報一聲嗎?”

“你是老爺子的人?”趙思青鬆了鬆領口,語氣薄涼。

秘書渾身一顫,立馬道:“我知道了。”

趙思青沒理他,徑直往大門口走去。

秘書連忙追了上去,“司機已經在等著了。”

“去槐花路21號。”

“那邊說,這是國外新出的藥水,治不了,這些苗都廢了。”聿良樾拿著結果報告跟卉瓷說。

卉瓷壓著腿,額間細細的汗珠欲落不落,“你怎麼看?”

“像趙思青的手筆。我的錢都在你手裏,你說了算。”聿良樾無所謂地說。

他這麼一說,卉瓷才想起來自從上次被聿懷城罵過以後,他好像就沒再提起過這件事,那這些日子他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疑惑,聿良樾臉上帶著幾分揶揄,道:“莫非你已經忘了你的霸道了?”

“放心,胡女士不會一點也不給的,隻是比起以前揮霍的日子,要過得節製些。”

“鑰匙還你。”卉瓷從荷包裏取出鑰匙,扔給了他。

聿良樾下意識地接住,“你什麼意思?”

“我想胡女士應該不會在意這個了。”卉瓷平靜地說。

聿良樾心裏不得勁,又把鑰匙遞了回去,“既然答應了,就應該堅持到底。”

卉瓷詫異地看著他,這不像是他的風格。

相處久了,她漸漸發現他也是個很多變的人,初見時性格惡劣、脾氣陰晴不定,在胡女士心情不好時也會逗她開心,會體貼地給她點牛奶,也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為她請老師……

不知不覺,他也為她做了很多事,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那先放著吧,如果你需要,可以隨時拿走。”卉瓷回過神,內心有些複雜。

“這個項目,你還想投嗎?”聿良樾問。

卉瓷沉默了片刻,“你決定吧,隻是這次的事,要提醒一下林村長,不能犯同樣的錯。”

“嗯,你專心練舞吧。”聿良樾答應了下來。

“徐蘭妮,你什麼意思!”林佳攔著徐蘭妮質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徐蘭妮甩開她的手,繼續走著。

“你大哥送給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拿走!”林佳見她裝傻充愣,氣不打一處來。

“你既已攀上高枝,還留著我大哥的東西幹什麼?”徐蘭妮嘲諷道。

“我的東西,我想留就留!還給我!”林佳覺得東西既然已經到她手裏,那就誰也別想拿走!

“那些小東西我們不稀罕,就當施舍給你了,但手表必須還回來。”徐蘭妮冷冷道。

“徐蘭妮!”林佳衝上去想扇她巴掌,被趕來的徐蘭景攔了下來。

“滾!”他怒吼道。

林佳被他嚇得後退了兩步,徐蘭景竟然回來了——

“你,你們欺人太甚!徐蘭妮你給我等著!”放下狠話後,林佳捂著臉跑走了。

“她傷到你了嗎?給哥看看!”徐蘭景捧著徐蘭妮的臉細細檢查,後悔自己回來晚了。

“沒事二哥,她沒打著我。”徐蘭妮不自在地躲開了他的手。

徐蘭景也仿佛意識到什麼,手垂了下去,指尖輕顫著。

“二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在回家的路上,徐蘭妮為了緩解尷尬,努力地找著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