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怎麼可能呢?
自她有記憶以來,就是在修煉,也從來不存在什麼別的記憶之說,眼前的一切真的很難解釋。
“對不起。”
陸驍聳搭著頭,跪坐在地上,語氣極為的隱忍與克製。
這聲對不起是對所有的人,如果不是還沒見到白依依,他真想以死謝罪。
他這樣的一個無用之人有什麼資格活著呢?
“陸驍,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俞子妍垂眸看向他,“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怪你,而我也是自願做這一切的。”
“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好嗎?”
她這次的語氣較之之前溫和了許多,因為她也發現了男人現在的情緒不對勁。
的確,讓記憶還不完整的他去接受這一切,對他來說太過殘忍。
隻是他們每個人都成了局中人,沒有誰能幸免。
想到這,她抬眸看向牆壁上的木臉,道:“看到你想看到了嗎?”
“主人,是。”
墨的眼神灼灼的看向它,似乎剛剛的畫麵也堅定了它的想法,畢竟自己所認為的一直在被否定,即便是它這般萬年的靈體,也會有種挫敗之感。
但現在眼前這一幕已經足以證明所有,它相信俞子妍應該也明白過來了。
既然如此,她會變回以前的模樣嗎?
一想到往昔兩人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即便孤寂,它也是極為滿足的。
隻是女人接下來的話卻徹底的摧毀了它所有的堅持。
“不管你想說什麼,也不管我曾經是不是你的主人,我都隻想說一句,那些都已經成了往事,而往事最好的就是隨風而逝,過度的執念隻會釀造更大的悲劇。”
“所以,墨,放手吧。”
“不!”
不該是這樣的,墨那雙碩大的瞳孔再度染上猩紅之色,它沒想到即便是到這樣的境地裏,女人給它的答案依舊是這般的殘忍。
明明它已經將所有都展現在麵前了,為什麼她還是如此無情?
內心的痛苦漸漸被恨意所取代,而那良善的靈魂漸漸被封鎖,那雙眸子中再度被染上惡意的痕跡。
它死死的盯著下麵的三人,聲音也是變得極為的可怖,道:“早知如此,就該直接選用我的方式。”
“墨,你真傻。”
兩句震耳欲聾的話在耳邊響起,俞子妍等人的臉色瞬變,因為他們知道麵前這個存在已經不再是墨了。
他們警惕的盯著它,陸北川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它剛剛所說的它的方式讓得陸北川莫名的覺得有幾分忌憚,就好像有什麼陰謀正在朝著幾人走來。
“做什麼?當然是達成畢生所願。”
它的瞳孔漸漸鎖定在俞子妍的身上,仿佛所有的隻是為了她一人。
陸北川將俞子妍拉到身後,擋去了它那貪婪的視線,麵色宛若寒冰一般,道:“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嗬,真是螳臂當車。”木臉冷笑一聲,就在幾人以為它要動手的時候,它突然臉色一變。
緊接著,石屋內突然迸發處一陣強風,將他們吹到了冗道之中。
“就再給你們些時日,再次見麵,一切都將如我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