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成為這個專例的不是她而已。
所以她才恨啊,隻是心底還是有著些許的奢望。
她抹去眼角的淚水,眼角依舊通紅,聲音也染上了幾分嘶啞。
“白墨,俞清嶼想要懲罰的隻是俞子妍,我們不管這件事了,好不好?”
“我們回特安局,或者,隨便去一個地方?”
“隻要你答應我,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的,我隻是想和你——”
“夠了!”
她所有的暢想都終止於男人冰冷的言語中,昔日那雙讓她喜歡的眸子,此刻透露出厭惡的光芒。
“選擇這條路的是你,你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許戀的神情在這一刻被凍結,心裏所有的奢望也在這一刻死去,她知道她與他絕無在一起的可能。
所以,隻剩下最後一條路了,不是嗎?
既然得不到心,那也要鎖住人。
想到那個女人對她的承諾,她收起所有的情緒,漠然的轉過身,重新將車子啟動。
“白墨,這是你逼我的。”
車子再度在大道上行駛,隻是這一次寂靜無聲。
看著周遭越來越熟悉的環境,白墨再看了一眼依舊沒有醒過來跡象的女人,心裏也染上了幾分焦急。
現在兩人處於這麼被動的情況之下,如果麵對俞清嶼,那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勝算的。
何況俞子妍在方才不久才耗盡了體內的所有業火。
最後,出乎白墨的預料,車子竟然停在了那座小樓麵前。
他看著距離十幾米外的叢林,並不認為許戀能夠將兩人轉移進去。
許戀下了車之後,沒有看向他們,隻是徑直朝著那座小樓走去。
按照那個女人的吩咐,她需要去裏麵取一樣東西。
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小樓裏,白墨的心裏漸漸生出一絲不妙的意味,他有種直覺如果等她出來,他和俞子妍或許是真的逃不了了。
想到這,他開始用力掙紮起來。
隻是,捆綁住他的繩索是特案局特製的材料,隨著你的掙紮會不斷往你的體內注射麻藥,所以通常在你沒掙脫之前,就會暈過去。
這是他們特意為特殊能力者準備的,現在卻用到了他自己身上。
真是該死。
白墨心底低聲咒罵了一句,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一味的等待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他現在必須得立即動手,猶豫隻會帶來敗北。
他渾身的力氣瞬間爆發,那些繩索上的細針也在同一時間刺入體內。
唯一能爭取的時間也就隻有這短短的藥效起作用之前的潛伏期。
繩索在一瞬間被拉到被拉緊,然後一點點崩裂,白墨的額頭也開始浮現密密麻麻的汗。
大腦有一瞬間的眩暈,但很快被他撐了過去。
就在繩索全然斷裂的那一刻,他竄身進了前麵的駕駛座,然後直接轉動方向盤,調轉車子的方向,朝著另外一個位置駛去。
眼前的視物一點點開始變得模糊,他腳下的油門卻是踩到了最大。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