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個不知事兒的玩意兒,你還敢躲。”
院子裏那叫一個雞飛狗跳,一個大嬸子拿著個竹棍追著那個正在滿院子亂竄的男人。
這麼一個大男人了被打還隻能躲,邊跑嘴裏還在求饒。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也沒想到妹妹會生病啊。”
他是真的沒想到啊,自家妹子好些年了都生龍活虎的,還以為身體已經養好了。
不就是念著自家媳婦懷孕了想偷摸去尋點好的,結果被妹子知道了。
本來不想帶她去的,但是看著自家妹子那羨慕的眼神又不忍心。
結果回來就開始發燒現在都還沒醒,弄得詹曉強又怕又委屈,現在還要承受來自母親的武力值鎮壓。
動靜鬧得這麼大,愣是沒一個敢上去攔的,就是鄰居看熱鬧都躲得遠遠的。
誰不知道蔣鳳花把她那個寶貝閨女當命根子,就是兒子孫子加起來都敵不過在她心裏的分量。
加上從小身體又不好,三天兩頭生病的,那叫一個養得精細。
聽說兩三天了燒都還沒退下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要是這小閨女真有個三長兩短,怕是蔣鳳花得把那三兒子給生吞活剝了。
外麵的吵吵嚷嚷跟裏麵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劉小麗和陸雲兩妯娌都守在床前,一個給詹悅悅擦拭一個在旁邊換帕子。
兩個人也是著急,這溫度一直不降,再好的人也承受不住啊。
“大嫂,這麼久了一點好轉都沒有呢?”
陸雲心裏也慌張,自家婆婆那個性子,要是小姑子真的出事兒,那家裏可就真的不安寧了。
現在弟媳都不敢出來,還懷著孕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陸雲都不敢想這個家會成什麼樣。
“感覺降了一點兒,溫度計拿過來再量一量。”
劉小麗的父親就是赤腳醫生,一輩子沒結婚後來收養了劉小麗。
有點當女兒又有點兒當徒弟養著,劉小麗這麼多年跟著她爹還是學了不少。
嫁過來沒幾年就接替了青山村的赤腳醫生的位置,家裏麵基本的東西都有。
詹悅悅就感覺耳邊吵吵嚷嚷的,還有人在撥弄她的身子。
腦袋還昏昏沉沉的,一點兒都不舒服,莫名其妙多了好多她都沒經曆過的記憶,不想知道又阻止不了腦海的畫麵。
詹悅悅一個烈士遺孤,家裏父母兄長都戰死沙場就剩下她這麼個獨苗苗。
加上皇帝又是個要麵子的,她這個將軍府孤女過得那叫一個自在。
可以說隻要不參與謀反,她能逍遙一輩子。
詹悅悅也不是個感春悲秋的人,知道自己好好活著就是對父母最大的回報了。
她本來就是個愛玩兒的性子,成為孤兒後更是報複性玩耍,什麼都不願意顧及了。
這次聽說城南的山上突然被什麼東西砸了個大坑,按捺不住好奇,屁顛顛的就去看熱鬧了。
就算被官府圍起來了又怎樣,隻要她想上去,誰敢攔她,可偏偏運氣差,本來隻是想探頭看下。
然後就感覺像是有人在下麵拉扯她一樣,直接一頭就栽進去了。
就聽到一陣陣驚恐的叫喊聲,詹悅悅就失去了知覺。
詹悅悅最後的意識就是:好奇心真的會害死人啊!
那麼深一個坑,詹悅悅以為必死無疑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好像沒死。
但是腦袋裏麵出現的這些畫麵又是什麼意思,她沒死,但是她好像不是她了。
“別鬧了,老婆子,拿錢去,帶女兒去醫院。”
鄉下人生病了很少有去醫院的,一是太遠,二是一般人都舍不得那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