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悅悅?”
顧西城突然被人給拎了回來,一時還在恍惚的狀態中,他的衣服幾乎濕透,頭發也是濕的。
“你有病吧!肖瀟請你是來參加婚禮的,你他媽跳海是要鬧哪樣!”
餘悅真是忍不住要罵他兩句,這人到底什麼毛病才會做這種事啊?
“我……咳咳……”喉嚨裏嗆了海水和沙子,顧西城的聲音嘶啞:“咳咳……我沒想跳海,我就是看見大海情不自禁地走過去了。”
宋臨淵嗤笑一聲:“情不自禁走向深海,顧總以為這是在拍戲嗎?三十多的人了,不長腦子還是沒帶腦子?”
被他唾罵,顧西城也不反駁,夕陽慢慢往海平麵下降,在他麵前投下一片陰影,即便這樣也能看見他憔悴的樣子。
餘悅往宋臨淵身後走了半步,撇撇嘴。
“宋總事業愛情雙豐收,怎麼會了解我這種失敗者的心情呢。”
顧西城自嘲地笑笑,眼神瞟了眼餘悅:“我確實不是想要跳海,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剛才你不應該救我的,讓我死了算了。”
餘悅翻了個白眼,拉著宋臨淵的手就走。
“慣得他,神經病,矯情!”
擱這玩尬的呢,後果如何還不是他自己造成的。
宋臨淵被她牽著,安全感十足,很好,他的悅悅就應該是這種直爽的性格,不留廉價的同情,也不會對危險的事情旁觀。
拇指摩挲著她的婚戒,宋臨淵的嘴角揚起弧度。
“婚禮要開始了,回吧。”
“嗯,去參加婚禮。”
顧西城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夕陽光裏,頹喪地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耷拉著頭走了。
他這一輩子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偏偏還死不了……
肖瀟給他們兩個留了前排的位置,當婚禮的音樂響起,肖瀟挽著她父親的手走向沈誌的時候,特意往她的方向wink一下,俏皮又幸福。
“宋臨淵。”
“嗯?”
“咱們當初結婚的時候是不是漏了一個環節?”
“什麼?”
“蜜月啊!”
餘悅啪的一聲在他手背拍了一下,嗔道:“當時因為我媽的事情我們沒有度蜜月,你是不是該補給我?”
宋臨淵放下交疊的腿,點點頭:“確實有這回事。”
“你別光點頭啊。”餘悅笑罵:“實際一點好不?”
虎口處抵著額頭,宋臨淵無奈輕笑:“回去就安排。”
“這還差不多。”
餘悅端正坐好,台上的新人已經宣誓完畢,那些伴娘們激動地去接捧花,場麵熱鬧。
她側頭靠在宋臨淵的肩膀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