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什麼叫躺著也中槍,這就是了,他端起麵前的咖啡,嘬了一口:“據我所知,千與和皮匠合作有些年頭了,關係保持的一直不錯,前段時間千與確實有一些內部問題,但現在不都已經解決了麼,那就讓皮匠這邊寬限合同時間,千與把業務內容追上來,不就完了?皆大歡喜啊。”
蘇茵對蕭鶴的說法再同意不過了,連連點頭:“我願意回去跟公司商量。”但是,等等,為什麼他們說她代表的是皮匠科技?明明就是個普通的小手遊公司啊。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對,千與是何等驕傲的大公司,怎麼會平白無故跟一個小公司合作,還如此熱情的招待一個來自小公司的行政呢?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吳總似乎並不滿意,搖了搖頭,“NOno,就算皮匠那邊肯寬限,我也不一定願意我們的美術沒日沒夜的為你們加班。”
‘那你到底想怎樣?’蘇茵很想問出這句話,可還是礙於場合忍住了,這位吳總看上去眉清目秀平易近人,居然這麼難搞,擺明了是故意找麻煩,她無奈的看了蕭鶴一眼,希望蕭鶴能出言調和,誰知蕭鶴也不說話了,低頭裝出一幅認真喝咖啡的樣子。
就在這時,吳總突然抬頭對蕭鶴說:“你們倆先回去吧,回頭有時間我親自過去一趟。”
蕭鶴如釋重負一般,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對兩位告別,又對蘇茵說:“陸太太,記得聯係蕭某。”
很快,偌大的辦公室就隻剩下吳總和蘇茵兩人,這讓蘇茵覺得還不如剛才的氛圍輕鬆,她低著頭,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走,可談判沒出結果,又不能不負責任,留著,又實在渾身難受,不想與這吳總多說一句。
吳總炙熱的目光依舊留在蘇茵身上,靜默了一瞬,他倏然開口:“蘇小姐,別來無恙啊,不知道石秋白近況如何。”
窗外突然一道閃電照耀了灰暗的天空,緊接著一道驚天動地的雷聲震的蘇茵渾身一顫,她猛然抬頭,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年輕男人:“你是誰?”
她拚命的在腦海裏搜索姓吳的同學,可怎麼都想不起來。吳總悠閑的抱著雙臂,邪佞的勾起唇角:“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當然你也有權保持沉默,但我不能保證你回到公司能好好的交差。”
“吳總,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必為難我一個女人?”蘇茵客氣的態度慢慢轉冷,她已經沒有多少耐心跟這個吳總打哈哈。
“為難你?我怎麼為難你了?是調戲?還是責怪?”如果說剛才的吳總隻是有些難纏,那麼現在的他就活脫脫一隻衣冠禽獸,他的眼神慢慢逼近蘇茵,將她從頭到腳,從腳到胸輪番打量了一遍,然後慢悠悠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蘇茵隻覺得口幹舌燥頭暈目眩,壓根沒想到出差會遇到這麼麻煩的事,她不客氣的起身,“我想現在不適合繼續談下去,我先走了,明天再來。”
“站住。”蘇茵作勢就要轉身,卻被吳總一口喊住,“你現在要是踏出這道門,我立馬打電話到你們公司,解除跟你們所有的合作,並且投訴你目中無人態度惡劣。”
蘇茵終於忍不住了,狠狠的瞪著他:“卑鄙。”
吳總不以為意,起身走到蘇茵麵前,端正的看她:“我看你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性格也挺烈,陸展雲怎麼舍得放你走,難不成他聽說石秋白回來了,就不敢霸占你了?也不是他的風格啊。”
蘇茵心裏咯噔一下,“石秋白回來了?”
吳總稍顯驚訝:“別告訴我你剛剛知道?”從蘇茵的臉上,他慢慢看出了事實,想到這裏,忽然笑了,“沒想到啊,石秋白還是走不出你的陰影。”
他顧自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拉開了中間的抽屜,從裏麵掏出了一盒白色的煙,抽出一根夾在手指間,沒有急著點上。
蘇茵更加的疑惑了,“你什麼意思?”
吳總若有所思的看了蘇茵一眼,偏頭將煙點燃,靠在辦公桌邊,慢吞吞的吸了一口,吐出煙圈說:“石秋白在兩個月前就回國了,現在就在你們公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到那個公司一個多月了吧,你們倆天天在一個屋簷下上班,怎麼可能沒遇到過?說實話,蘇茵,你裝的吧。”
蘇茵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個吳總的身份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石秋白在她公司上班的事上,整個公司所有的員工她都認識,也不存在沒見過,除了那個神秘的老板,整天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裏,如果這個吳總沒有說謊,石秋白真的在她公司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男人。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兩次在辦公樓下看到過他的身影,鄧薇也看到有個很像石秋白的男人從她公司出來。這一切似乎都解釋通了。
可是,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石秋白,他沒理由不知道她在,為什麼一直躲著不見她,是不是還在生氣……
吳總又吸了幾口煙,徒手撚滅了煙頭,丟進垃圾桶,眼神迷離的看著蘇茵,“其實我挺好奇的,你當初到底是真的愛上了陸展雲才跟他結婚,還是隻是覺得對不起石秋白?他們都說你嫌貧愛富,看中的是陸家的財產,我覺得你也不是那樣的人啊。不過那時候石秋白家裏確實不如現在,如果我是你,我肯定非常後悔。”
“夠了。我今天來是跟你談公事的,如果談完了的話,我就走了。我的私事不希望一個外人來多嘴。”蘇茵不想再繼續聽下去,腦袋嗡嗡作響,混亂不堪,她隻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快點逃離……
轉身就要往外跑,卻被吳總大手抓住了胳膊,聲色俱厲道:“想走?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不好奇一下我是誰?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關於你們的事情?你問我啊,你問我我一定如實的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