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蒙蒙的山路。
秦言被搞得不知所措。
小九什麼都沒有講,帶著他就來了這裏,路上氣氛似乎也是很沉重。
秦言倒是充分相信小九。
她不說,他幹脆也不問。
幾經顛簸終於到了山腳下的停車場。
小九下車掏出來那瓶秘製的草藥,淡淡的香草味,似乎更像是一種果茶。
她抬眼看著秦言,悠悠的道。
“秦言,想千爺沒?全程聽我指揮,很快事情就可以見分曉了。”
盼了多少天,可是真正這一天要來了,秦言卻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還是機械般的點了點頭,從小和千景天一起長大,沒了千景天,仿佛就是沒了自己的靈魂。
所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小九似乎也穩了穩神,然後率先往山上爬去。
這裏她來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的心境都不一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裏的一草一木她都已經熟悉了。
在路上,她把最近幾次掌握的情況都給秦言說了一遍。
“小九,你對醫術那麼有研究,你說現在的千爺真是整容後的嗎?”
這個問題困擾了秦言很久了。
他雖然跟著千景天一起長大,但是麵對真假千爺的時候,如果單單從容貌上,他還真是區分不出來。
就算是雙胞胎也是有區別的吧。
更何況隻是一個被人加工後的人?
小九點頭:“這也是對方最高明的地方。”
自己都能穿越,整容成別人這點事算什麼。
她相信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
她更隱隱約約的覺察到,這個事情跟自己有關係。
能牽動千景天的,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蘇小九一人了。
說話間,二人便到了山上。
遠遠的一處黑影一閃而消失在屋後。
小九心裏一陣酸楚,那是久未謀麵的千景天。
她心裏明白的很,今天無論如何,要讓事情水落石出。
“二哥。”
小九不鹹不淡的喊了一聲。
沒有了最初的熱情,也沒有了中間的親切,到了最後就連聲音也是空洞了幾分。
“小九來了,正好,來嚐嚐我山上剛采來的大紅袍。”
二哥倒是依舊一副親切如初。
不過看到身後跟著的秦言,還是閃過一絲愣神。
小九來這山上總是一個人的,怎麼這次莫名其妙的帶了秦言?
二哥眼裏的這一絲愣神仍舊是沒能逃過小九的眼睛。
她更堅信自己要釣的大魚就要上鉤。
“二哥,我今日是與你告別的。”
她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自己帶來的草藥。
瞬間草藥的芬芳夾雜著濃烈的苦味在小小的茅草屋裏彌漫開來。
“你喝的是什麼?”
二哥突的站了起來。
滿眼的緊張。
小九微微一笑,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麼?
熟悉藥理的他可是不比自己差。
窗外的草叢裏,似有聲音閃過,但是很快便又安靜了下來。
小九的的手裏依舊抓著半瓶的草藥。
突然身後一個飛影閃過,將她手裏的藥奪了過去。
“你傻不傻!”
嚴厲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九依舊吊兒郎當的坐著,絲毫沒有回頭的欲望。
倒是背後的秦言,大驚失色:“王媽!”
王媽居然手腳如此麻利?
而且她怎麼找到這裏的?
王媽對著秦言的驚訝卻似乎懶得搭理。
而更加關心小九,“老大,趕緊想辦法。”
她急切的對著二哥喊道。
而二哥則焦急而又失望的搖頭:“沒有辦法,這是斷魂草熬製的。隻需一小口就足矣送命。”
聽完這話,窗外那個身影終於安奈不住。
他抬腳從窗戶飛奔進來,直撲著小九而來。
“你怎麼那麼傻,你到底要什麼?”
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姿,再消失了無數個日日夜夜中終於獻身。
可是麵臨的卻是生死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