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聶時璽!”

女孩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一處古香古色的大宅院裏傳出來。

聶時璽放下肩上的書包,拔腿就跑。

聶知意手裏拎著鞭子,氣衝衝地從後院裏追了出來。

聶屹澤淡定地讓開路,看著自家妹妹去追殺他那個永遠不正經的哥哥。

修長的雙腿走到地上的書包前,彎腰撿起拎在手裏,向著後院走去。

花團錦簇的後花園裏,桃夭夭一身麻布長裙,正拿著剪刀一根一根的修剪著花枝,已經三十五歲的她看上去仍舊如同二八年華,美的耀目。

“媽媽。我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公鴨嗓,桃夭夭回身,看見是他,笑容溫柔了下來。

“小月亮放學了呀?\"

聶屹澤將兩個書包放在廊下的搖椅上,上前接過桃夭夭手裏的剪刀,替她打理起了後花園。

已經十五歲的聶屹澤長得已經可以初見日後的俊美,長相是結合聶沉桃夭夭夫妻倆的所有優點,特別是腦子還聰明的緊。

“就要高考了,真準備考科技大學了?”

聶屹澤認真的修剪著花枝,嘴裏還不忘回答自家媽的問題。

“您忘了,我已經被保送了,參加高考不過是想要給自己的高中留下一個完美的句號而已。”

桃夭夭失笑,她當然沒忘,她隻是想要確定一下而已。

她的三個孩子,老大聶時璽是從小就勵誌當兵,往後也是朝著這個方向在努力,更不要說,他從小就開始打底子,一身功夫都是聶沉手把手教出來的,自己又努力,如今的身手出了他爸,無人能打得過他。

老二聶屹澤從小過目不忘極為聰慧,最喜歡數學物理,夢想進去科研院,上學更是跳著級上,不僅如此,他還監督著哥哥妹妹和他一起跳,為此,老大聶時璽沒少和他打架,打過之後還是會乖乖的補課跳級。

老三是自己刺繡的傳人,她也最喜歡這些非遺的東西,還為此拜了幾個老師,學的課外刻苦認真,隻是沒想到,她會意外進入娛樂圈,還為此被幾個老師念叨了很久,直到她保證不會放棄手藝,這才安靜下來。

她這輩子,丈夫貼心,兒女聽話,似乎從來沒什麼事讓她難為過。

“媽媽!攔住聶時璽!”

一道身影嗖的一聲從桃夭夭身邊竄了過去,如同猴子一般一下竄上了屋頂。

聶知意掐著腰,手裏的鞭子不斷在地上抽打發出劈啪聲。

雙眼冒火的瞪向在屋頂的笑容猖狂的聶時璽,氣的咬牙切齒。

“聶時璽!你有本事永遠待在屋頂別下來!”

聶時璽狹長的鳳眸閃過得意,直接坐在了屋頂,一雙大長腿隨意的伸長,看著在下麵氣急敗壞的妹妹,伸出右手,挑釁的勾了勾食指,處於變聲期的公鴨嗓發個嘎嘎嘎的嘶啞笑聲。

“有本事你上來呀!”

“有本事你下來!”

“有本事是你上來!”

桃夭夭坐在一邊,舉止優雅的給自己泡茶,又給坐在旁邊的二兒子倒了一杯。

“坐著,看看他們誰贏。”

伸手攔住想要上前幫忙的小月亮,示意他坐下喝茶,別管他們。

“小星星會贏。”

聶屹澤極為篤定,說完還同情的看了眼在屋頂得意洋洋的大哥。

桃夭夭勾起唇角,也瞥了眼在屋頂上竄下跳不斷嘲諷自己妹妹的小太陽,眼底劃過幸災樂禍。

“嘿!我說你吧,女人就是女人,小氣吧啦的,不就是把你折的星星給一不小心撒了嗎,你至於不依不饒的嗎!”

聶知意氣的要死,恨恨跺了跺腳,差點被氣哭。

“聶時璽。”

低沉醇厚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院內的四人反應各不一樣。

桃夭夭:歐吼,有好戲看了。

聶屹澤:完了,他哥完了。

聶時璽:娘喂,老頭子回來了!

聶知意:……。

聶知意直接撲了過去,一把抱著自家爹,眼淚就開始撲簌簌的往下掉。

“爸爸,聶時璽把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給泡水裏了!”

說著說著就委屈的不行,順手還把鞭子塞進她爹手裏。

聶沉一身西裝,高大挺拔的身子往那一站,無端給屋頂上的聶時璽極大的壓力。

“自己下來,還是我請你下來。”

聶時璽咽了咽口水,看著他爹眼裏也極為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