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軍前半生死,美人悵下猶歌舞。
戰士們攻城時,那驚心動魄的場麵一直在淩玥的腦海回蕩,她帶領著眾將士一起打破了城門。
而就在城門攻破時,一把長劍刺進淩玥的心髒裏,她不知這劍從何地方射來的,也沒看見何人持著此劍,周圍一片喧囂,硝煙四起,她呆呆的看著胸口不知何時飛來的劍,頓時聽不見任何聲音。
她想,她可能要死了吧!看著越來越模糊的人影,她心笑了一下,‘終於解脫了。’她似乎很滿意這個結局,不再受父親的操控,不再因為自己是女兒身而被嫌棄。
不知過了多久,淩玥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白色奇怪的牆,還有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
她看向周圍,這裏擺放著奇形怪狀的桌子椅子,還有一些沒見過的東西。
她頓時笑了一下,‘難道這就是死後要到的地方嗎?與她那裏完全不同。’她轉動著眼珠子四處打量著。
淩玥看著身上純白色的被子還有旁邊掛著的吊瓶,她腦海中彙聚一個詞語‘醫院’,她從未見過這些東西,但腦子裏卻想著,這裏是醫院,那是針水。
她手杵著穿,剛想起身,卻發現手上有種針紮樣的疼痛,她抬起頭看,確實發現一個針頭插在手上,還連接著吊瓶。
而這時一個中年女護士走了進來,看到那輸液針翹的老高了,她罵罵咧咧的說道:“姑娘,我不是交代過你別動這隻手嗎?你怎麼又亂動啦!你血管本來就細,特別難打,現在又得重新給你打。”
她有些不耐煩的將原本的針頭拔掉,“你的家人呢?我不是交代著她好好照顧你嗎。”
淩玥有些不知所措的搖了搖頭,她越發覺得這裏好怪異,這人穿著奇怪的衣服,帶著奇怪的帽子,一直在說著奇怪的話。
護士看她一言不發的搖頭,也沒在多說什麼,將針頭掛在吊瓶上,就走了出去。
看著她走遠的背影,淩玥抬起有些疼痛的手臂,她看著疼痛的那個位置上有個白色的東西黏著,腦海中自動補充了一個詞‘輸液貼。’
她再看向那吊瓶上和我們差不多一樣的字體,姓名‘淩玥’、年齡‘二十四歲’她看著藥瓶上的名字和她一樣,但歲數卻有差別,她記得死的時候,她才剛滿十八歲,而這裏卻已經二十四歲了。
她看著這裏全都奇奇怪怪的,還有腦海中經常莫名其妙出現的詞彙,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而此時,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她身穿白色的長袖衣服,淡藍色的短披肩外衣和同樣顏色的百褶短裙,一條白色的腰帶係在腰間加短短的流蘇。銀色的長發長到腰間,用藍色絲帶係了一部分的頭發。
淩玥看著她如此的打扮,雖然有些怪異,但顯的那女孩子異常的迷人,比起他們那兒的人,要漂亮許多。
李可馨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口氣爬了三層樓,累的氣喘籲籲的,她看著電梯裏的人實在太多了,想著樓層不高,便走樓梯。
可最終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差點享年二十三歲。
她看到淩玥醒過來,先是高興了一下,剛要說話,不知道想到什麼,立馬又沉下了臉。
李可馨嚴肅的坐在她的旁邊,沉著臉,然後湊進她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淩玥,你變了。”她看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李可馨。”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個名字,但腦海中一直在回憶著這個名字,她模糊的記得這個人是和她最要好的朋友。
她現在越發的淩亂,她記的自己的記憶,但死了之後,她記憶還在,但卻又多了一個記憶,她每看到一樣東西,都能精確的知道那是什麼,但努力想起其他,卻又覺得大腦空白。
李可馨看著她麵無表情的叫自己,甚至一個笑容也沒有,她暴跳起來。
“淩玥,你該不會腦子出問題了吧!你到底出什麼事了,如此遭受打擊甚至自殺啊?”李可馨看著她有些不對勁。
她從未見過淩玥會如此叫她,而且還一點表情都沒有,她不僅不笑,就是叫她也如此的陌生,淩玥從來都不叫她全名,有次還直接忘記了她叫什麼名字。
“我,我好像忘記了一些東西。”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為什麼這裏都奇奇怪怪的,但她卻一直有著另外一個記憶,隻能憑借著記憶裏的東西一點點探索。
反正她已經死了,她也不想再活回去,過去她一直生活的水深火熱之中,從沒接觸過女孩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