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烈火就像是戲耍似的。
把他逼迫得團團轉,一雙腿都快要跑軟了。
而身上的傷痕卻越來越多,在他的瞥眼中,終於看到嶽中林悄咪咪地割下了浪人的腦袋。
就像是心有所感似的。
東方烈火突然轉過頭來,怒喝一聲道:“豎子爾敢!”隨即一掌就拍在了嶽中林的身上,瞬時一道焦臭味傳來。
東方烈火的赤焰掌這次不僅僅是對周長柏的虐打,而是胡亂地擊向了暗察營的兵士。
連續的轟擊,使得戰場上濃煙滾滾。
到處都是驚呼聲和焦臭味。
黑甲衛的衣袍一沾火就著,甚至有些將士的盔甲因為中了赤焰掌,溫度驟然升起,使得他們丟盔棄甲。
周長柏怒吼一聲道:“東方老匹夫,你果然是個變態,老子一人脫給你看還不夠麼,竟還想看群裸!”
東方烈火不知道他胡咧咧什麼。
總之那種發泄似的轟擊,讓他的心得到了稍稍的滿足。
手下的攻擊速度,卻更加的肆意。
就連蕭崇寧也覺得羌族的大祭司變態,卻又無可奈何,好在在兩個十級高手極力攔截之下,戰場的形勢稍稍好轉。
鎮遠大將軍與定北侯此時幫不上忙,也拎著刀劍去砍紅衣武者。
周長柏見北風形勢稍稍好轉,就大吼一聲道:“北風,快去請我夫人!”這一聲吼得巨大,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那麼一瞬的呆滯。
紅衣武者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連東方烈火的唇角都露出了一抹諷笑,“請夫人?怎麼,打不過是想找你夫人來陪葬麼!”
隻北風如疾風似的,朝著雁北城飛奔而去。
隻有他知道陸宴的夫人武力值有多高,嗯,使毒能力有多強,即使打不過那個變態,毒死他也好。
戰場本來就不是講江湖道義的地方。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等蘇靜書到來的時候,就見整個戰場鬼哭狼嚎的,狼煙四起,煙火彌漫,有不少暗察營的將士,一邊在撲火,一邊在攻擊著紅衣武者。
戰場溫度持續升高。
而周長柏與蕭崇寧就跟乞丐似的,頭發散亂,臉龐焦黑,被一道道赤焰掌追著打。
蘇靜書眼神一冷,雙手交疊拇指與食指相掐在一起,一道冰冷的氣息瞬時襲向了全場。
頓時,在慌亂逃避火焰的兵士,身體立刻就升起了一股冰涼之意。
地麵幾不可察地升騰起一層冰霜。
包括緊隨在身後的北風,那種感覺舒服極了。
而轟擊周長柏與蕭崇寧的火焰,也跟著淡了一些,整個戰場,所有人不但不感覺到灼熱,反而有一絲的冰涼。
而東方烈火最是警覺,幾乎在一刹那間,目光就鎖定在了蘇靜書的身上。
一個普通的婦人,身著亞麻色棉布長袍,頭發輕挽,氣質淡定從容中卻帶著一種懾人的氣息,卻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
武力值十級中階。
東方烈火唇角不由得劃過一抹譏誚,以為多一個十級武者,能奈他何!
“媳婦兒你來了!”周長柏那一聲喊幾乎快破音了,使得在場中剛剛緊張的氣氛消失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