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書與周長柏快速反應,兩人同一時間朝著一邊避去,甚至周長柏還擋在了自家媳婦兒的身前,卻發現那些冰雪如影隨形。
緊追在他們的身後,襲擊了過來。
不管他們如何防備,身上一點點地沾染了雪氣,甚至,四周的景色都跟著變了。
原來如同春天的雪山之頂,此時白雪皚皚,到處都飄揚著鵝毛的大雪。
樹木成枯,泉水冰凍。
整個天地,都被一層冰雪所覆蓋著。
而女子依舊一動也未動一下,僅憑意念就讓這裏發生改變麼?
有一瞬間,蘇靜書甚至都懷疑這女子不是人,而是她嘴裏所說的雪傀儡。
那麼,能傀儡她的人,又是何方高人呢。
盡管夫妻極力反抗,把手中的劍氣舞成了一道光圈,兩人的身上已然如同落湯雞似的,被白雪無孔不入地侵擾著。
“你倆的身手不錯。”
這多稀奇,比起年齡,他們比眼前的人差不多萬大上半輪好吧。
好在女子也沒有太多的考驗,她的手輕輕一揮,四周的景色再次發生了變化,亦如他們剛剛登上峰頂的模樣。
四周依舊溫暖如春,景色迷人,就仿佛他們剛剛經曆一次夢幻似的。
女子慢慢地轉過身去,“世人皆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卻不知心之所向,才是最大的魔!”
夫妻倆如果此時再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世外高人,那就白活了。
當即兩人虔誠地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教誨。”
“去吧,別再來了。”
如果不是倆人的眼神沒有惡意,如果不是在風雪侵襲時夫妻倆相護相依,如果不是他們繞著月牙天泉環行了一圈。
或許,積雪之下,就會多埋兩具骸骨。
說著,女子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道優美的琴音,自樓台中緩緩傳出,那叮叮咚咚的聲音如同清泉流動,清脆悅耳。
看著月牙天泉邊,那隨風搖動的白色小花,蘇靜書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為什麼東方家的不敢來天倫山主峰,隻能在側峰種植罌花了!”
“你說什麼?”
一道光影極速地落在了她的跟前,女子原來平靜無波的麵上,帶著一絲的狠厲,就像是要捏碎她一般。
周長柏趕緊把自家媳婦擋在了身後,“你想要幹什麼?”
“說,你們和東方家什麼關係?”
夫妻倆相拉的手緊了一緊。
蘇靜書就是想試探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沒想到一提及東方,竟然又把她給引了出來。
擺在他們麵前的有兩條路。
一是承認和東方家關係極好,那麼萬一女子與東方家是仇人呢,那麼又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麵。
另一個就是幹脆實話實說,或許還有一絲的希望。
到此,蘇靜書反而釋然了,“仇人!”
那種震懾的凜然氣息,瞬時就消散無形。
夫妻倆輕鬆了一口氣。
這是賭對了?
女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隻見對麵的人眼神清明,神情清冷,沒有世俗的那種貪婪,相比較,那男人更世故一些。
唯一肯定的是,夫妻二人都活得非常通透,“你們是大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