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林也不管那麼多,繼續催馬前行,隨即四五柄長槍便對向了他,“再不停下,我們就不客氣了。”
不遠處看熱鬧的流氓,全都眼神灼熱起來。
恨不得他們打起來。
然後,張孝林慢條斯理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鎮遠將軍府的令牌,以及過關文碟。
那兵士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又打量了一下來人,然後朝著身後使了個眼色。
另一兵士揮動著手裏的令旗,那吊橋立刻就放了下來,接著,那兵士快速地往城門口跑去。
不一會兒,一位守將模樣的人騎馬奔了出來。
在仔細檢查了張孝林的令牌和文碟之後,神色微緩。
眼神掃向了蘇靜書等人,立刻躬身行禮道:“不知郡主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這邊請~!”
一進入城門,身後的吊橋立刻又半吊了起來。
青淩郡主忍不住地問道:“城外怎麼那麼多流民,都不需要安置的麼?”在她的印象中,京都遇到災民,有錢人不是排著隊去施粥麼。
那士官模樣的人深歎了口氣,“郡主大人您有所不知,現在整個西北以西全部幹旱,流民一座城一片區域地往外湧。
永西縣就是因為接洽了西麵的流民,導致整個縣城被打砸搶掠,我們郡守隻有區區兩千人馬,不敢造次啊。”
蘇靜書暗暗心驚,“西麵以西全部幹旱麼。”
“是,聽說半年未下過雨水,現在土地幹得鋤頭都被挖斷了,哪能種下糧食。”那守將唉聲歎氣的。
隻等朝廷派人來賑災。
蘇靜書等人麵麵相覷,事情遠比他們想象中的糟糕。
在守將的邀請下,蘇靜書一行拒絕了去官衙的提議,去了榆林驛站。
城中還算平穩,隻是物價暴漲。
他們在住下來之後才輕鬆一口氣,首先第一件事便是清洗,沒想到店小二特別為難地道:“各位客人,清洗也可,隻是每間房的客人隻提供一盆水,多餘的沒有!”
一盆水,隻怕臉都洗不幹淨吧。
“榆林城裏,就連用水都這麼艱難了麼?”
“一直都艱難,要不是我們城中有一條暗河,我們打了深井,隻怕早都堅持不住了。”
蘇靜書擺了擺手,讓小二下去。
關上房門,她就抱著懵懂不知事的小寶兒,一個轉身就進去空間,在清澈的河中,美美地洗了個澡。
給寶兒和自己換上幹淨清爽的衣服,然後才出了空間。
走到一樓大堂,青淩郡主、陸大郎等人早已等候多時了,青淩郡主看著一身清爽的娘倆,訝異地道:“你們倒是洗得幹淨。”
頭發順溜香噴噴的。
可憐她連頭發都沒洗完,就沒水了,還是訛了兩個丫鬟的水,讓她們用自己的髒水清洗。
再看向白芨香葉,她們倒是平靜。
蘇靜書笑著在寶兒香噴噴的臉上親了一下,“快要點東西吃吧,我快餓死了。”
白芨接過了寶兒,坐在一邊玩耍,陸大郎不高興地道:“要了吃食,隻是沒什麼好吃的,阿娘,這個驛站太窮了,回頭咱們去外麵酒樓好好吃上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