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陸宴大器晚成,使得他又回到了權利的中心。
卻不表示心中釋然!
“北風,怎麼了?”
“稟主上,有人剛剛在此祭祀。”說完用腳踢翻了,之前才被掩埋的那些紙灰,隱隱的,還能感覺到一點點的溫熱之氣。
三人麵麵相覷,皇帝的麵色隱晦不明,最後隻低聲地道:“難道,他們家還有人……”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掉,即使有,或許也是某個下人的親戚什麼的。
當初衛甲被戕,護國公監斬,曾仔細清算了衛國公家的人數,在那人無情的監管下又怎麼能有活口。
“算了,順其自然吧!”
到此,帝皇再也沒什麼心情緬懷,三人匆匆離去。
半晌,蘇靜書才慢騰騰地從一處假山石後走了出來,看著三人消失的背影,沉默良久。
剛轉過身來,便發現北風,正站在她身後的一丈之處。
“許久未見,北大人真是好雅致!”
北風一噎,這不是他的台詞嗎?他的神情有那麼片刻間的怔愣,隨即便淡淡地開口道:“陸夫人的身體無恙了麼?”
“是,托北風大人的福,小女子很好,看來北大人的身體恢複得也不錯。”庵主撒下的毒定然不簡單,當初,是她留在山洞中的那些毒藥毒草起了作用麼?
“剛剛……”
“與我無關!”蘇靜書隨意地攤攤手,仿佛她真的隻是無聊,隨便出來走走而已。
北風的眼神冰冷,隻微微地點了點,然後化為一道疾風,消失在了原地。
他想殺個回馬槍來看看,沒想到會是她,很明顯,從她的資料上看,也不可能與衛國公府有絲毫的關係。
一夜無話。
第二日用早飯的時候,蘇靜書發現陸童生依舊神色淡淡,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問題,正慢條斯理地食用著早餐。
與一般從偏遠鄉村出來的人無異。
更讓蘇靜書驚奇的是,昨晚上的武力九層武者狀態,此時看不出來分毫,這就是妥妥的一個文弱書生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敢相信。
本來有些躊躇的心,此時,她不再有任何壓力。
“父親,有件事想和你商議一下,這幾天我想去一趟西域!”原來擔憂家裏在京都無根無萍,被人欺負。
看陸童生的狀態,隻要不出去惹事,定然無恙。
陸童生連一點驚訝都沒有,沉寂了半年,自家兒媳能安安穩穩地待在家裏,他已經意外了。
陸宴長久未歸,他心中也是掛念的。
“嗯,哪天出發?”
蘇靜書沒想到公爹如此幹脆,便笑著道:“如果父親沒意見的話,我準備三日後出發。”
到此,陸大郎不幹了,“阿娘,西域路途遙遠,你又大病初愈怎麼能行,要是去看父親就交給我就好了。”
此時,陸大郎已經是十三歲的兒郎,他拍了拍胸脯保證著。
在古代,差不多可以議親了。
現已經成長得非常的穩重。
陸二郎嘴唇微動,看了眼祖父,到底沒說些什麼。
“行,你也跟著去,對了,在國子監武學院騎馬射箭都學了吧,我一路上需要你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