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更是橫七豎八地躺了上百號人,一個個麵色通紅,嘴裏發出難以忍受的哀嚎。
屋子裏的氣味更加的難聞。
悶得讓人難受。
而太醫院不少的太醫,以及北城府醫館的大夫,正忙忙碌碌地在治療著,有使用銀針的,有熬製藥物灌輸的。
也有皺著眉頭在把脈的,相同的是,所有人都沒有防護措施。
蘇靜書低喝一聲道:“聽我命令,所有能走的,全部出去消毒,喝湯藥,帶上麵紗再進來。”
屋中所有人都麵帶驚惶,在黑甲衛的威壓下,所有的醫師全都狼狽地離開這裏。
此時的蘇靜書已然蹲下身軀,正在給一位男子把脈,隻見那男子渾身滾燙。
搖擺著腦袋似是痛苦,嘴裏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臉上,正冒出來一個一個的紅疙瘩。
顯然病得不輕。
接著,便見蘇靜書掏出銀針,給男子的七大穴位紮了進去,手中捏著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
手在他的中檀穴一點,然後低喝一聲道:
“把這人抬出去,紮帳篷,多多的帳篷,讓兩到三人住一起,這麼亂七八糟的,好人都整病了!”
其中一個府城主事的低聲稟告,“大人,那麼多帳篷,我們恐怕配備不齊……”
北風低喝一聲道:“全部照辦!”
“是!”那府城主事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現在北城府艱難,南城戰事,北城中毒,他們知府大人已經好幾天沒合過眼了。
現在中毒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他們把整個府衙,都騰了出來安置中毒的人。
實在沒有財力、物力,來幹這些事啊。
但是上麵吩咐下來,他們不得不做,一個不好那可是掉腦袋的事,不得已,他們隻能去剝削北城有錢的商賈,相信他們比誰都怕死。
蘇靜書在連續救治了五六人之後,才低聲地道:“下毒者心思歹毒,好在發現及時,如果不加以救治就會蔓延成瘟疫,咱們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好在,這些毒物與她之前順手牽羊的類似。
那些人有多篤定,朝廷研製不出解藥!
此時,府城知府帶著一行人匆匆趕了回來,手裏拿著幾個罐子。
全都是照著蘇靜書的吩咐,從北城外河道的上、中、下遊采集出來的水樣。
蘇靜書立刻檢測,果然最上遊的水質,所含毒素最多。
“所以北風大人,派人把上遊的河道控製起來吧!”
“是!”北風無所不從,如果發展成瘟疫,事情太大了,即使這樣,所下毒者傳染性高,也要從源頭切斷毒源!
剩下的,就是救治在府衙中毒的患者,蘇靜書已經把治療方案給了禦醫院使,施針、喝藥、隔離、藥熏。
先灌以湯藥緩解症狀。
剩下的時間,她便一頭紮進了藥房,連續三天都在炮製解藥。
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頭都暈了。
身形一晃差點摔跌在了地上,還好一旁的北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許娘子,你怎麼樣?”
蘇靜書微微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