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書的繡花針都未能阻止那人的奔離。
無數的暗察司與兵馬司的人緊隨其後。
那黑衣人也是豁了出去,手中的長劍揚起,身後居民屋頂的瓦片全部被掀起,砸向身後追擊的人。
一時之間,刀聲、箭聲、風聲、瓦礫聲夾,雜在一起響起一片,城中的灰塵四處飛揚,哭喊聲、驚叫聲震天,整個北城府亂成了一團。
即使這樣,也沒有人能追擊得上前人的腳步。
眼看那道黑影越奔越遠,一眾追擊的人露出了一絲的無措來,蘇靜書也飛躍了出去,繡花針不停地打出。
黑衣人沒打著,或許昏迷的蘇明月快紮成了篩子了,在不停的驚呼和悶哼聲中,兩人消失在高大聳立的南城牆之外。
之後北風帶領的暗察司與駐城的兵馬司,大開著城門又追擊了出去。
蘇靜書回首觀看,好在她的首飾鋪在南城主街處,被波及較少,看著依舊火光衝天的北城府,心裏覺得怪怪的,沒想到庵主為了蘇明月竟然做到這樣。
她摘了口罩,無奈地回轉身時。
驟然看到兩道單薄的身影,躲在了一處被炸裂的斷牆邊上。
不正是靳雲飛與阿蓮麼,兩人的臉上帶著無限的失落和懊惱,久久地望著南城的牆外。
靳雲飛胡子拉碴,衣衫破爛,一頭墨發已亂得不成樣子,此時,眼裏迸發出濃濃的恨意,卻又無能為力地蹲下了身軀,拚了命的捶打著腦袋,跟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在感覺到她的目光之後,阿蓮慢慢地轉過頭來,與蘇靜書目光對上的刹那,她扔開了靳雲飛跑了過來。
朝著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蘇靜書麵上的神色冷淡,“你這是幹什麼?”
“夫人,上次是你救了我對不對。”此時她的眼睛早已恢複了原來的清明,依舊戴著那個人皮麵具,麵上倒真誠了許多。
自從她受傷,眼睛有過短暫的失明之後,在一個小山村的農家休養了好一陣,這段時間她想了許多許多。
唯一與她有過交集的,且聲音熟悉有點本事的,就是她在船上遇到那個隔空點穴的婦人。
加上今晚,看到她極速的飛行更加的篤定。
蘇靜書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小院,天已經蒙蒙亮了。
不但香葉與白芨在著急的等待著,就連朗月也帶了幾個別院的護衛,準備要出去尋找了。
青淩郡主早她一步跑了過來,在看到她出現的刹那,一院子人全都輕鬆了一口氣。
“你這女人跑哪去了,外麵亂成啥樣了還敢往上湊,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對了,我們的寶兒呢!”
蘇靜書差點拍自己一巴掌,她把寶兒放到空間給忘掉了。
“那個,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去把她接回來。”在一眾人目瞪口呆之下,又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就抱著睡得香呼呼的寶兒回來了。
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來。
青淩郡主撇了撇唇道:“你還真敢把寶兒在外頭放,對了,聽說蘇明月真的被人劫走了,是什麼人這麼大膽,下次你去看熱鬧好歹把我也帶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