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年啊,如果說蘇明月沒有問題,他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給皇帝當球踢。
靳家人到此,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全都憤憤地看了過來,禍事果然出在蘇明月這個賤人身上。
安國候立刻上前申訴道:“司大人,我們靳府是冤枉的,啊……”一把明晃晃的鋼刀豎立在他的麵前,嚇得他連連後退了幾步。
“本司查案,其餘人等再喧嘩,立刻就地正法!”
“是!”十幾柄精刀亮了出來,頓時,整個侯府再次寂靜無聲。
蘇明月的內心一震,笑紅塵胭脂鋪她想否定都不能,因為在京都就有三家分店。
不用想,此時應該都控製在暗察司的手裏。
不但如此,隻怕別的店鋪也能幸免。
怎麼會?
無緣無故的,他們怎麼會突然查到她的產業上,而這十年來,那些鋪子的收入她隻占了三成,其餘的全部……
蘇靜書也不知道,她去北城府一個無意之舉,竟牽扯這麼多的事出來,還把死對頭給弄了進去。
隻能說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蘇明月的心緒一時思索萬千,她蒼白的臉色不停地變幻著,如果讓她當場默寫首詩來還有可能。
讓她狡辯,當了這麼多年世子夫人被人捧習慣了,一時之間還真無言以對,隻慌張地搖了搖手道:“不,不,我不知道,那些都不是我在管!”
北風拿出了十幾張在衙門備案的鋪子,在她的麵前晃了一晃,冷酷地道:“全都帶去邢獄,好好交待吧!”
說完,他的手一揮,暗察司的黑甲衛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一時間,整個侯府哭聲震天。
全府一百二十三人,全部被押走了,但凡有所反抗的,都被一刀砍殺。
整個京都城的貴人,聞到風聲,全都默默地縮回到自己的府邸,就連大門都被緊閉著。
蘇府,此時也是哭聲震天。
蘇振林的六個小妾,十三個庶出的子女,全都站在了屋外。
內堂裏,那個貌似儒雅的男人,此時一臉的猙獰,一巴掌就扇在了高鳳英的臉上,厲聲地嗬斥著。
“瞧瞧你教養出來的好女兒,簡直是無法無天,她會害死我們全家的,無知蠢婦!”
高鳳英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她愛了一輩子,也在他跟前卑微了一輩子的男人,竟然打她。
從年少時相見的那種歡喜,到相濡以沫了三十二年,她喜歡他所喜歡的,容忍了他一個一個往家裏抬的小妾。
以及辛勞為整個丞相府操持,甚至把自己的嫁妝,全都貼了進去。
沒想到他竟然打自己。
那蘇明月是他的女兒啊,與自己何幹!
高鳳英捂住臉‘嗚嗚’地低泣了起來,“老爺,您不是和明月斷親了嗎?”
“蠢婦,蠢婦,前些日子,你偷偷和她在點心鋪子相見,打量我不知道。”說完,一腳就踹了上去,直接讓高鳳英嘔出了一口血來。
蘇振林見到發妻撲再多的粉,都掩飾不住臉上的疲憊與老態,心中厭惡,拂了下袖子轉頭就離去了。
絲毫不理會發妻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