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以外,另外押車的,是四個身手矯健的少年。
拋去剛剛得知中了會元的陸老爺不說。
陸二郎正用仰慕的眼神,看著自家的父親,倒是陸大郎的神情淡定,屁顛顛地跑到了蘇靜書的跟前。
“阿娘,你也太不仗義了,偷偷地跟著爹跑了,害得我好一陣等,差點也尋了過來。”
蘇靜書抱著快一月未見的寶兒,看到她眼眶都紅了,就忍不住的心疼起來。
“什麼叫我偷偷的跑了,你這麼大的人了,要擔負起家庭的責任,父母不在,你就要照顧好弟弟妹妹!”
“可不是嗎,你看把妹妹氣得眼眶都紅了!”
夫妻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忽悠,頓時讓陸大郎就愧疚不已,一個人默默地去後院反省去了。
周長柏這時也看不到其他,也擠過來搶著抱孩子。
結果寶兒趴在母親的肩頭,哼哼唧唧頭都未抬。
即使小娃娃才五個來月,許久沒見父母卻也知道傷心了,害得周長柏夫妻雙雙去哄娃了,把一家人都扔到了一邊。
半晌之後,周長柏才和陸童生去書房小談去了。
蘇靜書抱著高興了的寶兒問道:“嬤嬤,怎麼來這麼慢,家裏一切還都好吧!”
周嬤嬤顯然也很高興,“嗯,家中無事!”第一天還好,第二天開始小姐大概想主母了就開始鬧騰。
好在主母給家裏準備的小玩意夠多,除了奶粉還有撥浪鼓,小鈴鐺。
大郎與二郎也知道天天來哄著小妹妹。
隻陸童生不放心年幼的小孫女,等家裏準備妥帖之後,他們才慢吞吞地進了京。
一家人團圓到一起,生活繼續進入了正軌。
周長柏繼續閉門學習。
這一天,蘇靜書帶著香葉和白芨走在熱鬧的大街上,東張西望的,希望能找間不錯的鋪子,把北城府‘永恒’首飾鋪子繼續下去。
剛走到一間茶樓。
就看到一個大約二十七八,衣著華麗女子,帶著兩個丫鬟,從一間綢緞鋪走了出來。
那女子的神情很是不悅,即使在妝容上花了不少的功夫,也遮掩不了憔悴的神色及身上的戾氣。
這女人即使是化成灰,她也認得出來。
不就是她前世的好庶妹,蘇明月麼?
隻見她左手微抬在腹間,隻右手在走動的時候,輕輕地搖擺著。
顯然左手很不爽利,也是,在這個時代,即使庵主醫術極高花了很大的精力,把對方的手臂接續。
卻也改變不了她斷臂的事實。
看身體狀況,竟然隻有武力五層。
像是感覺到有人的盯視,包括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同時轉過身,朝著茶樓這邊看來。
隻見門口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蘇靜書此時坐在了窗前,驚訝地發現那個丫鬟竟然是武力七層,麵色蠟黃,長相秀麗,依稀有些許的熟悉感!
是了,那丫頭和她的前生有點相像,蘇靜書的拳頭,不由得緊了一緊。
這是侮辱還是怎的!
十一年了,沒想到和蘇明月見麵的狀況,竟然是這樣的,看來庵主待她真是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