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明月臉上陰沉不定,在屋中來回的走動,當年有空間的時候,她收了許多的東西,包括那個賤人的嫁妝,還沒來得及查看。
就被賤人偷襲了。
到現在,她都不確定收到空間的到底有沒房契什麼的,隻把陪嫁的宅子、莊子從嫡母那裏忽悠了過來。
沒想到,沒想到今天宅子、莊子的房地契出現了,她第一反應就是蘇錦覓回來了。
隨即又搖了搖頭。
那個賤人要是能回來,恐怕早回來了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當年有人偷拿了房地契出手了,隻可惜現在侯府敗落,手上沒合用的人她沒查出來。
現在京都不少人盯著他們侯府,她也不敢胡來,隻能先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還因為三皇子和四皇子對抗的時候,安國侯府沉默了,起碼是侯世子優柔寡斷,沒有堅定地站到三皇子身後。
才得以保存了下來,不然全族得抄家流放了。
也不知道那步棋走得是對是錯。
如果當初傾全侯府之力,勇於站隊三皇子,是不是……
想到世子,不,那個被剝奪了侯爵世子頭銜的人,蘇明月就是一陣煩躁,她心心念念算計了十來年,好不容易求來的姻緣。
卻不知道是個這樣的東西。
是,靳雲飛是對她不錯,這麼些年即使她隻生了兩個女兒,卻依舊沒說過一句重話。
同時,他院子裏鶯鶯燕燕也不少。
這麼些年來,加上小妾、通房什麼的,足足有十三個女人。
蘇明月輕輕地舉起,當年被齊腕斬斷的左手臂,沒來由升起了一陣恨意,她淡淡地道:“春意,大少爺的酒醒了沒有?”
大丫鬟春意踉踉蹌蹌地從院子進來,跪拜在地低聲回道:“世子,不,大少爺還在喝酒!”
“沒用的東西!”蘇明月再也忍不住了。
半年了,整整半年他們侯府沒接到各個府邸一張請柬,他們再也不能起複了麼?想著景安帝的殘暴,這偌大的靳府怕是早晚要成為階下囚。
她冷了冷臉,提筆就在書案上快速地寫了張字條,打了個響指,一隻灰色的信鴿便立於窗前。
然後把紙條裝好,那隻信鴿便極速地飛翔而去。
***
自古以來的皇城都是東城權,南城富。
蘇靜書賣了那處宅子,同樣還得再買一處供自家居住,她一點也沒可惜那個三進的宅子。
在皇城,地位、權利、財富與住宅要相匹的。
以周長柏目前的能力,即使中了狀元,也隻能買一處簡單的住宅。
她托了牙商尋找了整整一天,也隻在南城區買了一座二進的宅子,比起內外城交界的那處宅子。
整整便宜了四千兩銀子。
房屋是一戶移居外城的富商所有,裝扮得很是不錯,到處都是雕梁畫棟的,有假山亭閣,有荷塘院落,看著很是富貴。
隻要稍稍休整一下,便可入住。
到此,蘇靜書才關心起會試來。
街上人滿為患,貢院對麵的飯店、酒樓、茶館等,全都被來自四麵八方的舉子所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