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芙蓉手腕上的血一抽一抽的,往外滲,眼睛一閉就暈死了過去。

蘇靜書隨手一按,便點住了她手腕上的神門氣穴,讓血不再亂噴,冷眼看著驚惶的王家人道:“把人逼死,現在你們滿意了?”

“啊,啊!”王婆子嚇得歇斯底裏地尖叫著,她想著這件婚事,會讓平時愛慕虛榮,眼高於頂的閨女最多鬧鬧。

沒想到她竟然自殺了。

裏正也是一臉鐵青,狠狠地瞪了呆愣著的王老頭一眼,對著許大強吼道:“還不趕緊請疾醫!”

隨即看向一臉慘白的女孩。

搖了搖頭,便已大步地離去。

都是些什麼混賬玩意!

生死有命,現如今別人家賣兒賣女,他還真管不著。

唯一能管的,就是約束好尚未出五服的許家人。

疾醫相當於現代村裏的赤腳醫生,對於劃破筋脈的事來說,算是大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一些看熱鬧的人見出了人命。

頓時也歇了再看下去的心思,包括王家的人已經嚇破了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全都跑得一幹二淨。

隻許三嬸子在旁邊相助,幫忙把王芙蓉抱進了小胖子的臥房。

小胖子還一臉不高興,這個髒女人怎麼占了自己的床位,好髒,隻是他看女孩那個模樣,卻也不忍心反抗。

“許大娘子,你真是遇到了個大麻煩,這王家姑娘還有救嗎?”

有她在當然能行!

但她卻不言語!

正在這時,疾醫背著個醫藥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在看到女孩手腕上的血肉外翻,異常猙獰的傷口,以及涓涓冒出的血液時。

不由得歎息著搖了搖頭,“這胳膊是廢了,不死也是殘廢了!”

接筋修脈的本事他沒有。

隻能把傷口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讓他們的家人過來,把人送去縣城的醫館吧,我隻能簡單的處理一下!”

他藥箱裏的東西還挺多。

打開之後,拿出了一塊破布子,在上麵倒了點酒,就往王芙蓉的傷口上抹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女孩依舊一動都未動,在場的人無不歎息。

這孩子是下了死手的,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連許三嬸子都不忍再看。

疾醫從藥箱裏拿出了一把止血草,在一個破罐子裏隨意搗騰碎了,再胡亂地抹在了傷口上。

然後,又用那個破布子把傷口包紮了一下。

蘇靜書的嘴角抽了一抽,這,也太粗糙了些吧。

這樣的方法或許能止一下血,如果把綁在胳膊上的布帶抽掉,筋脈萎縮,隻怕這手就真的要廢了。

古代的醫生無論多厲害。

對於外科手術還是要差上一些。

做完這一切,疾醫連診金也沒要,背著個藥箱逃也似的跑了。

蘇靜書眼珠一轉,便對立在門外的許大強道:“大強,麻煩你再去一趟王家,就說他家的閨女要死了,讓他們家準備一百兩銀子去縣城看診,大郎你跟著去!”

許三嬸子看了半天熱鬧也累了,看幫不上什麼忙,便準備告辭離去。

在出門時她又低聲地,告誡了一下這個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道:“大娘子,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王家姑娘要不行了,你就送他們家去,別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