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的屋頂,想要茅草頂還是瓦片!”
周長柏毫不猶豫地道:“瓦片!”
開玩笑,茅草房鋪得再厚,下大雨的時候也會滲雨,在原主的記憶中每次下雨的時候,都要把房間的書收起來,家裏擺滿了各種盆盆罐罐。
來接那漏下來的雨水,那幾天家裏潮濕不堪。
周長柏還想要盤炕,隻是南方這樣的炕席根本就不存在,他捏著的圖紙終究是沒拿出來。
隻等房屋建好之後,再慢慢籌劃。
回到家,遠遠地,就看到了家裏廚房的茅草頂,冒著嫋嫋的炊煙,
他的唇角微微一勾,剛要邁步進院門。
一個麵容秀麗的女孩,帶著笑意,朝著他微微地躬身,“陸秀才有禮了!”
周長柏記得這女子,是許家村少數的異姓之人。
五月前,搬遷至許家村。
好像姓王,隻這女子年方十六,已在他經過的路口偶遇好幾回了,原身每次都微微頷首。
頗有一種眉來眼去的架勢。
隻現在變成了周長柏,就沒那麼好的態度了,甚至他連看都沒多看一眼。
轉身推門就進了院子。
隨著‘砰’地關門聲,王芙蓉的眼睛不可控地濕潤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前段時間,不是還對她笑麼?
要知道王芙蓉一向眼高於頂,麵如芙蓉,雖然生於村姑,對於一般的泥腿子是絕對看不上的。
她一定要嫁個誌向高遠的人,或有錢,或有才情。
哪怕為妾都在所不惜。
何況陸秀才長相俊美,又是十裏八村唯一的秀才,而他的娘子粗俗不堪,膀大腰圓的,哪有她這樣性格的溫和,樣貌秀美。
她暗暗地咬了下唇角,又快步地離開了。
周長柏隻覺得晦氣,進到院子,小胖子似乎一下子就長大了,先給父親躬身行禮之後。
就在家蹲起了馬步。
果然,蘇靜書在廚房做飯。
周長柏隻和陸童生微微點頭招呼,便一頭紮進了廚房,看到灶台的柴火,和女人忙碌的身影,心中輕鬆一口氣。
熟悉的樣子,讓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他把手裏裝著書的包袱放在了一邊,從背後,輕輕地摟住女人略顯粗壯的腰身。
突然,把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低低地笑了。
“笑什麼?”
“這樣挺好,心裏很踏實!”周長柏的頭在女人的後頸輕輕地蹭了一下,顯得自己很是單薄。
“娘子,以後我是文弱書生,你要保護我哦!”
“啪~!”蘇靜書一巴掌反拍了過去。
“你做菜,我燒火,警告你別做太好吃了!”以周長柏上輩子做飯的水平,大概禦廚都當得了。
米飯在另一個小陶罐子裏燜好,蘇靜書把中午要吃的菜都已經收拾了出來,一隻剁好的老母雞,旁邊有一盆洗好的幹豆角和土豆。
另外還有一把鮮嫩的小青菜。
廚房的角落裏,還有一罐子新鮮的雞蛋。
這些東西都是她從空間中拿出來的,包括一些調料,她還真不喜歡清燉肉湯,隻放鹽的那種吃法。
至於東西的出處,愛咋滴咋滴,反正家裏那三個都是馬大哈,而她昨日不是上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