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書又在布衣坊買了兩匹粗布,這樣的水洗布她空間裏沒有,隻有現代的各種細棉布。

而且大多都是花色不同,布料的質量不同,暫時她還不想拿出來大肆的使用。

這樣一匹普通的粗布,竟然要三十文錢。

街上擺著熱騰騰的包子,正飄著陣陣的香氣,問了一下肉包子的價錢,是一文錢兩個,菜包子則一文錢四個。

蘇靜書毫不猶豫地,買了二十個素包。

空間的東西不少,隻近些年家境好了,吃飯購物自由,因此在空間放置的熟食幾乎很少。

看到東西采購得差不多了,便往回趕,剛走出小鎮,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叫喊。

“咦,這不是許大娘子麼?”

蘇靜書回眸,發現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身穿一件灰色粗布卦衫,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的。

一根木簪子在腦後挽了個發髻。

原主的記憶在腦海中迅速旋轉,對了,這是許家村裏正家的兒媳,與原主算是同族。

大涼山下的許家村,百分之八十的人姓許,是由裏正和族長共同管理的。

原主的爺爺,與裏正的爹是堂兄弟。

因此這婦人與她是同輩,跟在她身邊的,是一位十六七歲的清秀少年。

身穿一身細布長衫,一看就是上學堂的,看向蘇靜書的眼神也是淡淡的。

隻微微施禮,就退後了七八步,拉開與她們的距離。

這是裏正家的大孫子許林,也就是這婦人的兒子,平時跟陸宴在族學上學,最是看不上原主這個以不光彩的手段,嫁給陸秀才的婦人。

隻是他是斯文人,難聽的話說不出來,隻能無視。

雖然他們隻購買了些筆墨和日常用品,少年卻依舊推了個板車。

似乎背著背簍是下地幹農活的把式,少年是有學問的怕辱斯文,寧願推著個小板車。

蘇靜書微微搖頭,如果推車不翻山越嶺,而是走大路回家,則要多走上半個時辰。

可想而知,被那個辣雞教導出來的學生,不懂變通注定是個書呆子!

許楊氏則拎了個籃子,看到蘇靜書笑盈盈的。

“是,秀雲嫂子,你這是買好東西了。”

“嗯,家裏的油鹽少了,筆墨也得伺弄,唉,家裏有一個上學堂的少不了花些銀錢。”

許楊氏婦和原主倒有話說。

一路上嘮裏嘮叨的,盡扯些有的沒的。

突然,婦人湊到跟前試探著問道:“妹子,你家的陸秀才,還是那樣冷冷淡淡不近人情麼?”

蘇靜書的神情一怔,這,讓她怎麼說。

是夫妻不熟麼?

還是相看兩厭,不然透露點消息出去,他們要和離?

許楊氏接著歎了口氣,低聲地道:“我說許大娘子,不是嫂子說你,女人麼平時就得軟和一些,該示弱的時候不能含糊。

你,你太強悍了,男人其實很好哄的,你多說些軟和話,不然撒個嬌!”

見到蘇靜書是不吭聲,許楊氏又繼續道:“秀才是個好的,你,咦,好像瘦了!”

蘇靜書摸了摸臉,是沒有原來擠成一團那麼油膩了,也就瘦了個兩三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