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隻野豬擦著他的身軀,朝著身旁的一棵大樹撞去。
隨著“哢嚓”一聲響,那大樹的樹幹被撞得攔腰斷裂,使得他再也不敢分心。
而周二妮這邊也接近了尾聲。
在最初的慌亂之後,她與樊光容調整了情緒,揮舞著砍柴刀,瞅準機會朝著野豬的脖頸砍去。
然後再快速地避開,默契地打著遊擊戰。
縱使大野豬再皮糙肉厚,在一遍一遍的襲擊下,那隻野豬也遍體傷痕。
最後周二妮一記重擊,跳起來一刀重重地砍在了大野豬的脖子上,還未抽出刀。
樊光容的第二道重擊緊隨其後。
擊打在大野豬的腦門上。
一陣慘烈的哀嚎聲後,那大野豬終於抽搐著四肢,倒地不起。
頓時,他們的壓力便小了許多,隻麥克被一隻野豬追得到處亂逃竄,嘴裏不敢大聲叫喊,怕引來了更多的野豬。
在逃到樊光容的身邊時,還不忘叮囑一聲,“達令,小心點啊,遇到危險我保護你。”
接著,又引著那頭野豬跑遠了,看得周長柏捂嘴輕笑。
氣氛頓時就沒那麼緊張了。
樊光容跺了跺腳,“呆子,你蛇形走位,小心摔倒。”
剩下的兩頭野豬終於有所忌憚。
它們並列站在一起,有一隻傷痕明顯,濕漉漉的血跡順著脖子往下流,正虎視眈眈地瞪著一眾人。
擊殺了兩隻大野豬,重傷一隻,到此,他們的膽氣也大了許多,同樣盯著大野豬眼冒精光。
樊光容朝著樹上看熱鬧的兩人道:“你倆戒備,別讓野豬跑了就行!”
說著看了眼周二妮,兩人舉起砍柴刀同時劈砍向另一隻。
不能半途而廢,盧一鳴緊盯著那頭傷野豬,然後就撲了上去。
周二妮虛晃一刀,把這隻野豬引遠了一點喊道:“老大,你去幫那個洋鬼子,這裏有我。”
麥克被追得氣喘籲籲的,情況越來越危急。
樊光容知道周二妮就算砍不死野豬,逃命功夫也是一流的,一時半刻沒有危險。
“好,你小心點!”
瞅準機會,在麥克帶著大野豬又跑了個來回時,樊光容一刀砍了過去,和想要當騎士的麥克抗擊著另一頭。
盧一鳴這邊就比較輕鬆了,拚擊了半天,那傷重的野豬眼看就要不行了。
蘇靜書也不阻攔他們的狩獵和鍛煉。
隻手中一直捏著一把石子,隨時戒備著,不光是為了護衛著他們,更怕這樣大的血腥味,會引來更多更凶惡的動物。
戰況雖然激烈,結局卻不言而喻。
當五頭野豬全部被消滅之後,樹下拚擊的四人,終於累倒癱軟在地。
渾身的血跡,卻都又仰天大笑了起來。
樊光容高興地道:“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擊殺野豬了,哈哈哈,二妮子你果然是我的幸運福星。”
周二妮擰著眉頭,“我們怕是捅了野豬窩吧!”
再瞅著蘇靜書又笑了起來,十年前,那五頭小野豬就被師父一個人消滅了。
十年後,自己也可以單獨殺野豬了。
突然,周二妮的眼睛有點濕潤,如果當年她沒入了師父的青眼,這輩子或許和周四妮一樣泯滅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