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的胡曉瑩,唯獨對黑色的巧克力感興趣,咬上一口,甜中帶苦回味無窮。
蘇靜書見狀,又在她的口袋裏塞上一把,“這糖是長柏東奔西跑,不知道從哪弄回來的,我嚐著也好。”
“那不行,都讓孩子吃了,你就沒得吃了。”
“家裏還有呢。”
蘇靜書帶著李雲參觀了一圈自家的房子,兩人一人抱著一個娃,很是歡快。
李雲感歎地道:“你這房子真不錯啊,當年我們剛結婚時住的也是三角樓,快別說了,每天吵得我頭疼,直到兩年前胡子的資格夠了,才換了現在屋子。”
那房子還是有點小。
尤其是兩個孩子都大了,應該分臥室了。
本來,在當年那種情況下他們也想買房的,但那時形勢有點緊張,他們有點不敢。
李雲在暗暗思索著,是不是也著手這麼一套院子,其實不是每一個跑運輸都膽大的,許多老實的也沒掙到什麼錢。
恰好胡江力的膽子就賊大。
中午飯很是豐盛,兩家人加上王國耀一個,整了滿滿一大桌子菜。
蝦在原計劃中也做了兩種,一個鹽焗蝦,一個麻辣大蝦大人孩子都能吃。
火酒管夠,到最後三個大男人全都喝大了。
互相拉著手,跑到堂屋大談特談了起來,讓蘇靜書與李雲忍俊不住。
王國耀拍著桌子吼道:“我特麼的從軍十年,幾次死裏逃生退伍回來就娶了那麼一個玩意,呸,潑婦,一家子都是潑婦。”
接著拉著周長柏低聲訴求著,“大侄子當年真是委屈你了,別和我們一般見識。”他這麼些年就隻有一個女兒。
因此被慣壞了。
“長柏,說起來,我真沒臉見你啊!”
老頭此時眼眶通紅,一副羞愧的神情!
周長柏雖然舌頭打著卷兒,卻有兩分清醒,“那不能一般見識,我領你的情。”
“啊,呸,我是給你錢了還是給你物了?特麼的,說起來就窩囊,一分錢那婆娘都嘰嘰歪歪的,我,我有時候恨不得捶死她。”
“哈哈哈。”胡江力仰天長嘯,聽著別人的八卦不由得意起來,“還是我家媳婦兒好,溫柔體貼,長得也真是合我心意啊。”
李雲尷尬地看著蘇靜書,以及幾個孩子,瞬時把自己的臉給捂住了。
“那個,弟妹,咱們改日再聊啊,我,我們先走了。”
“行,我看胡大哥也醉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別看李雲纖瘦嬌小,出去扯了扯大胡子的衣袖,男人頓時樂顛顛地跟著走了。
小姑娘像是早已習慣,默默地牽著弟弟手跟在了身後。
而王國耀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似的,等周長柏送完客,院門關閉了,依舊在大聲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知道嗎,我家那個蠢貨閨女,啊,我養了她二十年,竟然被一個花言巧語的小白臉給騙走了,沒想到還是個畜生,嗬嗬,現在離婚了吧,都是那敗家的娘們給慣的。”
“怎麼就慣成那樣了,我昨天差點揍死她!”
“揍,就是個欠收拾的玩意。”
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心情的原因,王國耀嚷嚷了半天,最後趴在桌子上一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