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不忿地指著周長柏咒罵道:“周長柏,虧我爸從小把你養到大,到現在變成白眼狼了是吧。
當初像個小可憐蟲似的,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你就是個不要臉的泥腿子,臭蟲。”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把王菊花打得暈頭轉向的。
蘇靜書冷冷地道:“說了滾出去,你髒了我家的地!”
王菊花站定了身體,發現抽她的竟然是那個臭女人,於是尖叫一聲嘶吼著道:“你敢打我,我今天跟你拚了。”
“啪,啪啪!”
又是幾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這時王國耀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就見自家的女兒,跟個瘋子似的在撒著潑。
一張老臉頓時憋得通紅。
一年未見,王國耀整個頭發變得花白,原來飽滿四四方方的國字臉,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顯然是經過了不少的打擊。
眼裏更多的是惆悵與無奈,“丟人現眼的東西,跟老子回去。”
他一把抓住王菊花的胳膊就往外拽,還不忘對周長柏兩口子歉意的道:“不好意思長柏,她瘋魔了,小蘇給你添麻煩了!”
顯然,王菊花也被她爸的這一操作,給驚住了,從小到大她爸還從未打過自己。
就連當年周長柏在熟睡時,她用筷子戳爛了他的嘴臉,至今她依舊記得那滿是鮮血的臉。
王國耀也隻是責罵了她一頓,關了幾天小黑屋而已。
沒想到,他現在老糊塗了。
胳膊肘竟然往外拐。
“你放手,爸,當初你說好了要讓給這個泥腿子入贅的,我不管,要是他不離婚,你就開除了讓他滾回鄉下去。”
王國耀氣得差點吐血。
縱使周長柏在運輸隊的工作,他也沒幫上什麼忙,那全靠他自己一點一點努力爭取到的。
何況運輸隊歸他管嗎?
他抬起手又要往王菊花的臉上招呼,結果,一道殺豬般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樓道。
“王國耀你敢?”
隻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跑了過來,那體型比隔壁的胖嬸子肥多了。
雖然長得白白胖胖的,卻一臉的橫肉,看上去與王菊花有七八分相像。
顯然,這婦人是王國耀的愛人,王菊花的親媽,同樣的潑辣和看不起人!
那女人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和王國耀扭成了一團,把王菊花牢牢地護在了身後。
雖然與自己家有關係,卻依舊不影響蘇靜書吃瓜看熱鬧。
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王菊花那麼彪悍,和胡攪蠻纏了。
張愛娟的眼神就像是噴了火似的,一邊抓扯著挖向王國耀的臉,一邊惡狠狠地瞪向了周長柏罵道:
“你就是為了這個雜種,不要我母女倆了。”
說完,‘哇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大嗓門與王菊花尖銳的聲音,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噪音。
就連三角樓斜對麵兩個單元的住戶,也都伸長了脖子,全都跑出來看熱鬧了。
不知什麼時候,周長柏的心情平複了,看著吵鬧的一家三口,去逗大寶與小寶玩兒了。
蘇靜書則抓了把瓜子,湊到胖嬸子的跟前,開始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