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一點的還可以當廁紙，省得用竹片刮得屁股疼。
報紙那玩意，去廢品站也要好幾分錢一斤呢，誰會舍得花那個錢。
第二天一早，周長柏就去蒿子衝的造紙小作坊了。
蘇靜書本來對造紙有點興趣，想去看看熱鬧，但周長柏說那地方不幹淨，幹活的動靜也有點大，所以她也就歇了心思。
一心在家做棉衣。
周長柏一出門，周大妮就來幫忙做衣服了。
兩人在家忙忙碌碌的，不知不覺七天過去了，不但給周長柏做了一身棉衣褲，蘇靜書現在肚子大了，也給自己做了一身的胖衣服。
最後用多餘出來的棉花，又給周老頭和周老太也各做了一身。
還剩下的有些棉花，蘇靜書便問周大妮道：“這麼些天謝謝你的幫忙，不然給你也做件棉衣吧。”她問了下周大妮。
現在大妮子冬天穿的，基本上是周老二家的剩下來的衣服。
看著也是幹巴巴的，一點也不暖和。
周大妮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嫂子，絕對不能做，你教我做衣服已經很感謝了，再要你的東西我奶會打死我的。”
看周大妮一副彷徨和堅決的樣子。
蘇靜書也就歇了心思，她是真的心疼大妮這姑娘。
現在棉衣都已經做完，包括老宅大大小小的衣服補丁都已打好，蘇靜書就已經閑了下來，開始挑著毛線給周長柏打那件還未完成的毛衣。
周老太拿到周大妮帶回去的棉衣，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拉著蘇靜書的手好一陣感動。
“哎喲，我的乖孫媳，我這輩子就沒享受過兒子兒媳的福，光享受大娃兩口子的福了，真不愧我心疼大娃這麼些年。”
說完，還用衣服袖子擦了擦眼睛。
她是真的感動，身上的那件棉衣已經穿了七八年，每年冬天貓在家裏，不出門也是有點冷。
要不是有罩衣，估計都見不得人了。
大冬天村裏總共是那麼點棉花票，一家大概分得上兩三斤。
家裏三個不成器的兒子，一年年的都在下崽子，哪有多餘的給自己做過一件冬衣。
即使老頭天天往地裏跑，也是凍得瑟瑟發抖，這兩年也是不愛出門了。
“奶，孝順你是應該的。”家裏微涼還沒有冷起來。
因此周長柏帶回來的爐子也沒架起來。
看到周大妮認真做衣服的模樣，周老太心中一動道：“孫媳婦啊，這做衣服的事你就別幹了，讓大妮子去做，我看你叔奶奶也扯了好幾身布子，我去問問看…要不要做？”
這樣不但可以打響周大妮勤勞、踏實、能幹的名聲，這大冬天的，還可以換點東西回來。
之前想著孫媳婦一個人做，肯定不願，讓大妮子做應該沒問題。
“行，奶看著辦吧，別攬太多活了！”
“放心，一般人我還不告訴她！”
周老太興衝衝的走了，周大妮卻有點緊張，“嫂子，我怕，我不行！”
蘇靜書無所謂的道：“有我在你怕什麼？”
“可是，可是……”做衣服用的是大堂嫂的地盤和她家的縫紉機，接的活萬一送雞蛋、米麵什麼的，她怕自家媽過來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