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書觀看了一陣,走進廚房便開始收拾起菜來,炒菜她不會,前期的準備工作還是沒問題的。
以前跟著庵主洗藥,製藥,切藥那可是做熟練了的。
等周長柏進來的時候,三個不大的圓簸箕便已經編好了,蘇靜書拿起來愛不釋手,這樣的東西才好均勻地晾曬藥物。
“嫂子,你要這麼多的圓簸箕幹什麼?”
“曬東西!”
鐵蛋與二狗兩人都了然地點了點頭,是了,嫂子太過嬌弱文靜,就連曬東西都這般的精細。
不像他們村子裏的人粗糙,北方的冬季寒冷,他們會把自留地裏的蘿卜、豆角、白菜、玉米全都曬成幹貨。
誰會一個一個小簸箕曬,全都一股腦的放在大簸箕上晾曬。
有些不講究的,甚至直接在自家門口的地上攤曬著。
曬穀場的地麵刷了一層牛糞湯子防泥防潮,每到秋收完後,各家各戶也都會去搶地盤曬東西。
那五花八門的簡直就沒講究的。
轉眼,農忙季節就已過去,水田裏的秧苗全部插完,大隊長宣布明天全體村民無事的都休息一天,好好養一下身體。
這晚上,周長柏好不容易輕省下來,抱著媳婦一輪大戰後,正美美地歇息著,卻不想外麵的院門被拍得震天響。
邊敲還邊大聲地喊著,聽聲音異常的急切。
“是誰在喊門?”
“鐵蛋!”周長柏捏了捏手指的關節,發出‘哢哢’地聲響,卻趕緊的披衣下床,嘴裏低罵地道:“那小子最好有什麼大事,不然老子把他的牙打掉兩顆。”
微弱的煤油燈被撥亮。
蘇靜書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手表一看,淩晨一點了。
周長柏輕撫了一下她的發絲低聲地道:“你別管了,好好歇著,我去去就來!”說完快速地走了出去,又小心地掩好門。
隻聽院子的大門一被拉開。
鐵蛋不知怎麼滴跑進來就嚎啕大哭,“大娃哥,怎麼辦,我娘大晚上發燒得燙人,梁大強看了半天說高燒三十九度,我們想把娘送到鎮衛生所,結果我娘她……,嗚嗚~!”
周長柏頓時火氣全消,隻擔心地問道:“大花嬸子她怎麼了?”
“我娘她全身癱軟,坐不起來了,梁大強說燒得太厲害可能癱了,嗚嗚嗚!”
鐵蛋一個大小夥子,此時哭天喊地的,說話都哆嗦了起來。
震得蘇靜書再也躺不住了,趕緊披衣走了進來。
“閉嘴,還哭個屁,趕緊去喊梁二叔套牛車啊,老子去拿點錢趕緊走!”
“這黑燈瞎火的,嗚嗚,大娃哥我這就去喊人!”鐵蛋說著就往外跑。
周長柏也是著急忙慌地走了進來,“媳婦,我拿點錢陪鐵蛋去鎮上,你晚上不怕吧,不行我把大妮叫過來陪你!”
他看了蘇靜書兩眼,欲言又止,期期艾艾地道:“他們家沒什麼錢!”其實他想問自家媳婦兒醫術怎麼樣,可不可以先幫忙去看看。
畢竟去鎮上天黑路遠,再加上大花嬸子確實嚴重,不好耽擱。